全国millions人流泪。
与此同时,全球社交媒体自动推送一条消息:
>【检测到人类集体情感同步率突破61。3%。
>‘静默素’残余分子在人体内自然分解。
>全球抑郁指数下降18。7%。
>新生儿啼哭频率恢复至1980年代水平。】
没人知道这是科学还是奇迹。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赢了。
不是靠武器,不是靠权力,而是靠一句又一句“我说了”。
明川和阿萝最终回到了最初那座雪山。
他们没有再建道场,也没有立碑铭志。
他们在山腰搭了一间木屋,门前挂起一盏永不熄灭的蓝灯。屋内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架老式录音机。
每天清晨,他们会打开机器,按下录制键。
然后什么都不说。
静静地坐着,听着风穿过林梢,雪落在屋顶,鸟鸣掠过山谷。
有时候,会有人长途跋涉而来,敲门,坐下,开始说话。
说完就走。
录音带积了满满一箱。他们从不回放,也不保存。每月一次,将磁带埋入雪中,任其随融水流入溪流,汇入江河,最终奔向大海。
“为什么要埋掉?”曾有访客问。
明川望着远方:“因为有些声音,不需要被记住。它们只需要被释放。”
阿萝补充:“就像眼泪,流出来就好。”
某个黄昏,夕阳染红天际,一只鹰盘旋而下,落在屋檐。
它嘴里叼着一片金属残片,轻轻放下。
那是“耳庭中枢”的核心芯片,刻着一行小字:
>**“终极静默协议已终止。建议:允许哀悼。”**
明川拿起它,放入火中。
火焰跳跃,映照两张平静的脸。
他知道,明天还会有新的谎言诞生,新的枷锁降临,新的声音会被压制。
但他也知道,只要还有人在深夜醒来,轻声对自己说:“我不愿再骗自己”;
只要还有孩子敢于在课堂上举手问:“为什么我们必须开心?”;
只要还有恋人争吵后不说“算了”,而是说“我受伤了”;
那么,最初的那声啼哭,就永远不会消逝。
风起了。
灯,依然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