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洲看到自己那新生的、赤金色的结丹期灵力,在这金色氤氲之气的滋养下,仿佛被注入了全新的活力。
变得更加灵动、精纯,颜色也越发深邃明亮,隐隐带上了那金气的神韵。
经脉壁障上那些由明川烙印下的符文,也在这金气的滋养下愈发清晰、稳固,与灵力的结合更加紧密。
更奇妙的是,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敏锐,对外界火灵之气的感知提升了数个层次,甚至能隐约听到空气中火系能量流动的细微声音!
这是灵性、悟。。。。。。
夜风穿过山谷,带着雪线之上的寒意,轻轻拂过木屋檐角那盏蓝灯。火焰微微晃动,却没有熄灭,像一颗不肯闭上的眼睛,在守望这片刚刚苏醒又即将离散的土地。
明川站在花海边,手中还握着林野的信。纸页已被体温烘得微暖,字迹却依旧锋利如刀??“做一只会唱歌的羊”。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随即又被沉重压了下去。
阿萝走来,肩上披着一件旧毛毯,发丝被风吹乱,眼神却清明坚定。“孩子们都睡了。”她说,“星芽带他们做了最后一次冥想,教他们记住自己声音的频率。”
“就像记住心跳。”明川轻声接道。
两人并肩而立,望着那一片缓缓漂浮的忆璃花。它们不再扎根泥土,而是悬浮在低空,随着呼吸般的节奏轻轻起伏,仿佛整座雪山的心跳正通过这些发光的花瓣传递出来。伊琳娜最新传来的数据显示,全球已有超过四万名曾经沉默的孩子,在过去七十二小时内主动表达了真实情绪??有些是写了一封信,有些是对父母说出了“我恨你”,更多人只是哭了一场,却像是撕开了十年的封条。
可就在这股浪潮掀起的同时,另一场风暴已在暗处成型。
“清源行动已经开始。”阿萝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微型投影仪,投出一段加密视频:画面中是一名少年,蜷缩在医院隔离病房内,手腕缠着绷带,双眼空洞。新闻标题写着《“极端倾诉症”引发社会动荡?专家呼吁加强青少年情绪监管》。镜头切换到某位权威心理学教授,神情严肃地宣称:“过度鼓励自我表达,可能导致人格解体与现实认知紊乱。”
“这是污名化的第一步。”阿萝声音冷得像冰,“他们要把我们变成‘病’。”
明川盯着那少年的脸,忽然觉得熟悉。“这不是昆明来的那个男孩吗?就是唱‘我不是问题’的那个。”
“是他。”阿萝点头,“他昨晚在网上发布了校园暴力调查报告,今天早上就被强制送进了精神干预中心。诊断书上写着‘高危共情传染倾向’。”
空气凝滞了一瞬。
“他们会一个个抓。”明川缓缓道,“先挑最勇敢的,打成疯子、叛逆者、煽动者。然后让所有人害怕开口。”
“所以我们必须更快。”阿萝转头看他,“你说分散行动,可不能只是逃。我们要留下火种,还要让它烧得无法扑灭。”
明川沉默片刻,忽然弯腰拾起一根枯枝,在地上划出几条交错的线。“你看,这世界像一张巨大的声网。每一声真话,都是一个节点的震动。只要连接够多,哪怕切断一部分,整体依然能共振。”
他指着三个方向:“北线去内蒙古牧区,那边有十几个留守儿童组成的广播剧社;东面进长三角职校群,那里每年都有上百个因‘情绪不稳定’被劝退的学生;南下云南边境,很多村小老师偷偷建了‘悄悄话信箱’,但缺设备、缺方法。”
“你是想……建立地下倾听网络?”
“不是地下。”明川摇头,“是隐形。不用旗帜,不挂牌子,不在网上留痕。就靠一句话、一首歌、一次午休时的围坐聊天,把《归心引》的核心旋律拆解成童谣、顺口溜、手机铃声,甚至游戏通关暗号。”
阿萝看着他,忽然笑了:“你知道最难的是什么吗?不是技术,不是风险,而是让人相信??说出来,真的有用。”
“那就让他们亲耳听见。”明川抬头,望向星空,“明天清晨,我要录一段新音频。不限内容,不设主题,只邀请所有愿意说话的人,对着麦克风讲五分钟。可以哭,可以骂,可以沉默,也可以什么也不说??但必须由他们自己按下录制键。”
“然后呢?”
“然后我把这段合集,注入忆璃花的生物电场。”他说,“让它们带着人类最原始的声音记忆,随风扩散。每一朵飘走的花,都是一次无声的呐喊。”
阿萝怔住。“你是想……让植物成为传播载体?”
“为什么不行?”明川反问,“鸟会迁徙,鱼会洄游,种子随风旅行千万里。如果人的声音也能这样活着走出去,而不是被服务器删除、被审查屏蔽、被时间遗忘……”
他没说完,但阿萝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