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疑惑着往门外走时,忽然看见桌上那敞开的画,只见一片山林之间有两道身影,看着极为眼熟,一人手拿竹竿,一人抱着酒坛,俨然就是陆风和柳生。
“好画!”钟道衫感叹一声。
可惜画不是他的,君子赏画不擅取,钟道衫再喜爱也不能取走,只能起身离开,打算等陆风他们回来再问这画是何人所作。
只是他没有发现,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画上的两人居然动了起来。
黑夜顿时变成白天,柳生酒醒三分,疑惑地看着周围。
原本的房间变成了一片绿意盎然的林子,身边的陆风却好像不觉得奇怪,依旧拿着竹竿向前走去,嘴里还念叨着。
“疯疯癫癫,虚虚实实;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爽朗的声音在林中回荡,柳生下意识跟了上去,想问陆风这是哪里。
可是陆风一直头也不回地向前走,感觉在他的眼前,又不在他的眼前,虚实难辨。
“先生,先生等等。”
突然,陆风的声音虚虚实实传来,“你不愿向前走,又为何要让向前走的人为你停留?”
柳生不明所以,捂着隐隐作痛的头努力向前看,想看看前面有什么,结果这一看就见有个男人将麻绳系在树上,脚下一蹬便寻死去了。
“兄台助手!快住手”
柳生摇摇晃晃跑过去,将挂在树上的人抱起,十分费力地将人抱了下来。
但是他晚了一步,人已经断气了。
柳生愣坐在地上,抱着怀里的尸体,酒醒了大半。
就在这时,陆风坐在一旁树下笑出了声。
柳生怒气上来,质问陆风不救人便罢了,为何还要笑一个死人。
谁知陆风却笑得更大声了。
“求死之人,劝人向生,可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