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急诊室里,医生们忙碌了许久,终于将我们身上的伤口仔细包扎完毕。灯光下,洁白的纱布层层缠绕在创口处,那一道道规整的包扎,像是给我们饱经磨难的身躯披上了一层安心的护盾。随后,医院又为我们开具了一些药物,嘱咐按时服用以促进恢复。我们拎着沉甸甸的药袋,拖着依旧虚弱的身体,再次回到了民宿。夜晚的民宿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安静,与我们此刻满身的疲惫和满心的惊险经历格格不入。店长一直守在前台,看到我们回来,他立刻起身,快步凑了过来,脸上写满了关切:“你们情况怎么样?”他的目光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扫过,眼神里满是担忧。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略显疲惫的笑容,轻轻摇头说道:“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好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不想让旁人过多担心。店长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却浮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老黑最是心直口快,看到店长这幅模样,忍不住出声说:“想说什么就说呗,整得跟娘们似的。”老黑的嗓门大,这话一出口,在安静的民宿大堂里格外清晰。他显然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话音刚落,小朵和同行的几名女性瞬间柳眉倒竖,齐刷刷地瞪了老黑一眼。那眼神里的不满,仿佛要将老黑看穿。老黑正一脸茫然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满脸写着“懵逼”二字:“咋,咋啦?”他挠了挠头,完全摸不着头脑。这时,还是洪爷反应过来,出声解释道:“你说咋啦?你这是在点咱们这几个女的呢!”洪爷用手指了指小朵她们,眼神里带着几分嗔怪。此话一出,老黑这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言语的不当。他懊恼地抬手给自己轻轻打了一个嘴巴,脸上满是歉意:“哎呀,我这嘴!我的意思是,老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店长尴尬地笑了笑,点了点头,神色却变得凝重起来,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惹了住吉会的人?”说这话时,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眼神里透着深深的忌惮。让我有些惊讶的是,这店长是怎么知道我们惹到了住吉会的人?我带着好奇,问他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和住吉会的人有过节?”店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神情满是无奈与担忧。他微微抬起手,手指指向远处那些依旧灯火通明、还在营业的店铺,压低声音说道:“你看,那几个人都是住吉会的人。从你们带着伤势,狼狈地回到店里到现在,他们就一直像鬼魅一样,在暗处紧紧盯着我的店铺。”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几个身着笔挺西服的男子,他们身姿挺拔,却又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他们看似随意地站在那里,可眼神却时不时地朝我们这边扫来。店长接着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们去医院治疗的时候,他们就气势汹汹地来找我谈话了。那些话,话里话外都是威胁啊!说要是我敢包庇你们,以后我的生意就别想好过。”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屈辱的神色:“实不相瞒,我这个店每个月都得给他们交一笔所谓的保护费和管理费。在他们的地盘上讨生活,我实在是没办法啊”店长说得极为扭捏,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说出这些话,让他觉得无比羞愧。他的头微微低垂着,双手不安地在身前搓动。我们自然一下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是害怕因为我们,给自己招来更大的麻烦。我理解地点了点头,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安慰:“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陷入难堪的境地。我们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做。明天,我们就办理退房手续,不会连累你。”我目光坚定,向他表明我们的态度。听到我这么说,店长紧绷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一些,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太感谢你们了,真的对不住,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叫爷,初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