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沈玉衡不习惯而已。
萧烬就喜欢看他绷着忍耐的模样,尤其是在他替他整理衣襟时,看人强忍着不往后缩……
萧烬勾起唇,指尖挑着沈玉衡的发丝,往后勾:“殿下,别的奴才伺候你时,你也是这般反应么?”
要是这样……
萧烬眼里的神色晦涩危险了刹那。
沈玉衡被他用腰带勾着腰用力一拉,惯性往萧烬那儿撞了下,身躯贴上了他的身躯,距离近得叫人头皮发麻。
他不由抿唇,声音很轻:“……厂公,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别的奴才可不会像他这样不仅对他上下其手,还觊觎点别的……
但萧烬却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用一只手抓住腰带的两头,迫使沈玉衡挨着他说话,另一只手则是覆上了他的后脑,修长的手指穿过乌黑的发丝,托着沈玉衡的脑袋,半逼迫人仰起头直视他。
萧烬低着眉眼:“哪里不一样?”
沈玉衡不知道他想要听什么,所以下意识地先喊了声:“厂公……”
然而萧烬扣着他脑袋的手紧了几分,抓着腰带的手也转了几圈,将腰带彻底勒紧他的腰身:“殿下。”
萧烬甚至眸子里都没有笑意:“别用撒娇混过去,哪里不一样?”
……他哪有撒娇!
沈玉衡在萧烬冰冷的眸色中找不到答案,无端有些心慌。
他已然习惯了看着萧烬的反应去顺着萧烬的意思回答,可萧烬不给他提示……
沈玉衡只能抿着唇去试着找萧烬想要的答案。
他有感觉到过萧烬的占有欲很浓,就是那种他的东西他决不允许旁人染指。
他也知道萧烬替他更衣时他的反应太明显……
沈玉衡在一息间就抓住了一个答案:“我同厂公的关系,和他们不一样。”
萧烬的嘴角终于再度勾起了笑。
可这并不代表他满意了,他又问沈玉衡:“殿下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么?”
沈玉衡的指尖很明显的颤了一下。
萧烬想听什么?
大乾虽有断袖之好,可他和萧烬……萧烬总不会觉得他们是……
沈玉衡还没开口,萧烬就慢声道:“看在殿下年岁尚小的份上,臣同殿下说一次,殿下要记住了。”
他松开腰带,却又抓着腰带,点了点沈玉衡的心口:“记在心里,无论何时都不能忘。”
他说着,也亲昵地摩挲着沈玉衡的头皮,叫沈玉衡无端脊背炸寒,偏生他的语调是那般温柔——
“殿下,沈玉衡。”
萧烬微低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你是我的,无论什么都是我的。”
还是占有欲作祟。
沈玉衡却无端在心里松了口气,面上也是轻轻应声:“厂公放心。”
他知道的。
从他点头的那一刻起,他就会被困在名为萧烬的牢笼中,如若想要挣扎着出去,笼子打开的那一刻,也会是他的死日。
对沈玉衡来说,这点东西,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施舍,并不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萧烬沉默几秒,却并没有放下那把锁。
须臾间,两个人影经过窗外,边走边说:“九殿下怎么还未回来?生辰宴办的这样晚吗?”
“也许吧,听说九殿下近来势力颇广……诶,说起来,沈妃想出宫这件事,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到了!”
萧烬的指尖剧烈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