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敢在股东面前动手!”傅明喆唰地起伏一瞬,“太张狂了!”
仔细回想了遍股东大会发生的事,傅政希迟疑道,“股东大会这点小事不至于这样做,是不是他突然知道了什么?”
“我不过在会上驳了他的面子,三个提案最后还不是如他所愿?”傅明喆眼角抽搐着,“妹妹,我忍不了了,咱们动手吧。”
傅明喆正在气头上根本没关注到傅辰骤然发难的重点,傅政希懒得再提,她说,“你打算怎么做?”
“车祸概率太低。”傅明喆冷哼一声,“把当年那群人找来,直接杀了吧。”
“他的安保那么严密。”傅政希拢了拢头发,“谈何容易。”
傅明喆纵目一横:“没机会就制造机会,我不信苍蝇飞不进去!”
“既然决定就尽快制定计划。”她提醒道,“我们不剩多少时间了。”
“South项目既然双方都很重视。”傅明喆沉吟道,“傅辰肯定会亲自出马,出了申市什么都好办。”
“听闻年后在当地签合同。”傅政希垂眸啜了口咖啡。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傅明喆说。
“二哥,这次再不要心慈手软了,当年你把祝时宴扔到医院让他捡回命。”傅政希很平淡地说,“虽然这些年他在傅家不受重视,辰也没把他当回事——”
大门处隐约传来动静,傅政希停下话音。
踢踢踏踏的拖鞋响起,傅逊迈进客厅,惊喜道,“姑姑来啦。”
傅政希温和地笑笑。
“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傅明喆放下冰袋。
“爸!”傅逊冲过来,“谁打你了?!”
傅明喆不耐烦地挥退他,“你引以为傲的好二哥干的好事。”
“什么?!”傅逊怂了一秒又嚣张起来,“他居然敢打你!”
“让保镖把我赶出集团就算了,他居然敢对你这个长辈动手?”
傅政希问:“他赶你?”
傅逊把前因后果说了遍,唯唯诺诺地:“然后我就跟祝时宴去吃饭了。”
傅明喆和傅政希对视一眼,傅明喆没好气:“你先上楼我跟你姑姑谈点事。”
傅逊骂骂咧咧地走了。
聪明人不必将话讲得太明白,傅明喆冷笑道:“没看出来,傅辰还给他派了保镖。”
傅政希淡淡道:“不管辰对他如何,一起解决了吧。”
十多分钟后傅政希走了,傅明喆上楼休息。
佣人出来收走残杯,一并收走茶几底部的录音笔。
窗外陡然明媚的阳光骤降好几度,阴沉状态一直持续到下班时间。
六点多回到檀山天已经黑了,祝时宴刚在小厅坐下准备吃晚饭,傅辰进来了,坐下没吃两口电话响起,凝眉看了几秒,去到外面草坪接。
菜没上完,祝时宴已经吃完了。
阿姨端着两小盅燕窝桃胶甜水进来,”小南你吃这么少呀,傅先生吃好了吗?“
摇摇头,祝时宴说,”打电话去了。”
“呀,今天大部分都是炖菜有没有冷呀,我去热热。”阿姨炮语连珠,“甜水你快趁热喝呀,还加了花胶,要是冷了就腥掉了。”
甜水温度刚刚好,确实再过几分钟就会冷掉。
搅了瓷白的勺子,祝时宴起身推开小厅一侧的门,去催催。
踏上草坪的窸窣脚步皆数被冷风所掩盖,越靠近傅辰所坐的露天沙发,话音就越清晰。
“合同签订地点出步订在傅明喆傅政希会在那时动手。”
“我知道,但无论无何一切以祝时宴安全为重。”
“麻烦你了,刘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