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你,你醒了?”丰虞穿好了衣服,脸还缅腆着,“昨日,还想割你的舌头,万分抱歉。”
云浑睁开眼,就发觉自己被绑住,顿时呆愣在原地:“你!你觉得绳索能绑住我?”
“我,想和您说一些事情,”丰虞将一本册子取过来,“我读过一些书的,我念给你。”
云浑就这么被绑着,看着丰虞那册子,不知道是何物件。只见上边几个大字,云浑还是认得的。
“若云县罪史?”云浑看着。丰虞把脸转向一边:“你认得字啊……”
“认得一些,义父当年教过我的。”
“十八年前,我父母被泰府之人聘用,恰逢我刚出世不盈五岁,当时的泰家老爷泰禧,还是若云县的县令,”叶丰虞说着,撰着册子的手都差些把书扯烂,“我叶家不参政、不经商,乃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爹爹和阿娘早年也都是京城的大学士,阿哥也是入京考试的举人。”
“你在说什么?”云浑并没有多少关于若云县内的回忆,不过,叶家当年的案子,好像听村里人说过。
丰虞将册子交给云浑:“十三年前,爹爹因窃取泰府内的古书而被杀,阿娘惨遭入狱,兄长受到牵连,在京城被殷亲王所囚,不日惨死。”
丰虞流了泪,像是终于把这件事告诉给自己之外的第二人。
“这些是我的师父告诉我的,我娘被泰禧所囚,本因不死,可,师父找到了我娘亲的尸身,还让我亲自下葬,”丰虞一直说着,云浑就在床上呆着,“阿姊也不知去向,后来才发现她被泰禧所关押,直至现在。”
“真的么?”云浑问道。
“云浑先生,”丰虞温柔地说着,“我也希望这些事是假的,可~句句属实。昨夜,多谢你夺走了丰虞的处女。”
云浑挪动身体,到了墙边,坐了起来:“这都要谢,为何?”
“我一直在想,让爹爹身死的那本古籍,到底是记载了什么,”丰虞继续说道,“其中有一本,名曰《阴霖予生录》,乃是丰虞现在所修行的功法。”
云浑看着她。
“而另一本,还在泰禧的手里……师傅曾告诉我,那本书里,似乎说到了,魁。”丰虞说完,云浑就顿时吸了一口凉气,“看来,云浑先生,的确是魁主……昨夜我看到的,是真的。”
“你要威胁我?”云浑从身后取出魁须,“我也不知何为魁,你……”
“丰虞修行的功法,献出处女之后,今生今世都只能与你做爱,否则功力尽失,”丰虞站起身,严肃着,“云浑先生,丰虞不是威胁你,只是,想让你听我解释。”
云浑收回了魁须,冷静了一点。
“你想要做什么?”
“除掉泰禧,除此之外别无他想,”丰虞看着云浑,脸上也带了许多温柔表情,“至于云浑先生,如要解绑,必须答应丰虞三件事情。”
云浑冷笑道:“你真当我解不开?”
说完,云浑刚想要用魁须解开绳索,丰虞忽然就发话了。
“第一件事,丰虞来与你做爱的时候,你不许拒绝。”
“呃?!”云浑表情有些复杂,“这,这什么意思?”
“第二件事,如有需要,丰虞走投无路的时候,你也必须接纳丰虞。”
云浑吸了一口气,点了头:“第三件事呢,前两件事我允了。”
“第三件事,我,我们二人~做爱~”丰虞脸红着,手都捂住了嘴巴,“做爱,如使丰虞怀有身孕,孩子,归我叶姓。”
好像这三件事都不是不能接受……可,云浑怎么觉得这这么像成婚前的约法三章?
“真的?”云浑呼了一口气,“我不亏反赚,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怕云浑先生不同意!”丰虞红着脸,一本正经的说,“还有,丰虞……昨夜接受了你身体里的阳气,功力大增,还,还确实得谢谢您。”
云浑无奈地摇摇头:“那,先帮我解绑吧。”
丰虞随即爬到云浑身前,用手抱住云浑……云浑还以为丰虞还想干什么,却发现她的确是在解绑。
松绑的过程很慢,仿佛就是她故意拖延的时间。待到松开过后,丰虞也才柔声说道:“那,方才的条件,云浑先生可是答应了?”
“先告诉我你割过几个人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