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你这种人还真是龌蹉,我不屑与你交谈。”
就在围观百姓七嘴八舌说着时,后三十宗的坐席基本坐满,剩下的就是前头银玉宝座和镶金玉座了。
下方站着的荒老又开始说话了:“诸位夏蛮的大宗宗主已然落座,荣幸之至。”
“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有请大夏醉情轩,薛宗主。”
随着荒老的声音,会场上空再度落下花瓣,一位身着华丽道服男子从看台后方走上前来。
男子走到最偏的银玉宝座,手持棋谱跟身后诸多宗主点头示意后,再对着场下观众开口道:“宗主正在闭关,故托棋不痴代为出席,还望诸君见谅。”
低下的观众一阵扼腕叹息。
“诶,薛宗主又不露面。”
“是啊,只知道这宗主证得洞虚后,在建木挂上了牌子,可到底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其实我小声告诉你们,传闻醉情轩宗主日日与弟子云雨之欢,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哇,你这真敢说,让上面的人听见,小心没了脑袋。”
上方的棋不痴挥下衣袍,冷静抱着棋谱坐了下去,对这些言语置而不闻,一旁荒老的声音再度响起:“接下来有请开血宗,泣宗主!”
“开血宗?这宗门没听说过呀。”
观众窃窃私语际,又一道人影从后方走出,其人长得皮肤黝黑,长发卷起往后梳起脏辫,肌肉格外扎实,将身上的红衣鼓胀得隆起。
走到棋不痴另一端的偏位,也不说话,就这么坐了下去。
场中突兀安静了片刻,后才说起话来:“原来是个蛮子,我说为什么没听说过。”
“接下来有请八极门门主岳渺。”
黄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观众西北角忽响起欢呼:“是岳门主,是岳门主。”
身穿武道常服八极门门主岳渺从后方走出,向着西北角挥挥手,他认出那些人的服饰风格都来自幽州,想必是在感谢当年自己抗蛮大战有功,而特意到此捧场,挥手后他又再向下方拱手施礼:“岳渺,有礼了。”
主持的荒老花。上好些时间,止下了西北角观众的感谢声:“你们这也太热情了,让我看看,接下来有请打鹰楼楼主。”
……
“楼主?”
“那接下来再有请火域域主,域主?”
过上好久,后方依旧没有动静,都没见走出半个人来。
“呃呵呵。”荒老尴尬笑了笑:“兴许是这大比路上交通有点堵,打鹰楼楼主和火域域主塞飞剑了,我们继续继续,哇咔咔咔~”
塞飞剑?
观众你望我,我望你。
塞哪?
显然对这个说辞不太认可,不过素有传闻打鹰楼和皇室不对付,火域域主历来不露面,他们俩不出席夏朝举办的盛事,也在情理之中。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仙宫,苏宫主。”
掷地有声,沉寂下来的场子再次欢腾,不少夏朝男子叫嚷着苏仙子,苏仙子。
正在苏云为此愁眉思索,姑姑现在如何,会不会来的时候,一道纹绣流云卷雪的素白身影走进场中,高跟在地面作响打乱了苏云的思绪,走出来的女子长相清纯,站到座位前拱手道:“仙宫苏秋棠,代师出席。”
清美得来又勾人的声音传遍大比会场的每一个角落,在某些男子叹息苏仙子不到场的同时,也有声音表叹少宫主苏秋棠的美颜,不输仙宫宫主。
苏秋棠落座,对比下方热闹的观众反显得安静的高台上,岳渺门主对秋棠开口问道,打破沉静:“苏宫主还在为其父的伤病困惑,而无法下山吗?”
此话显然说明岳渺和苏清璃私下有些交情,但自从大爷爷发病住进仙宫后山,师傅就明令弟子不得进入后山,即便是苏秋棠也不例外。
所以对于此事她也只是知情,不知背后的波诡。
稍作犹豫,苏秋棠低声答道:“应当如此。”
“看来这病有点麻烦。”岳渺叹了一声:“就连苏宫主都觉得棘手啊。”
在苏秋棠落座后,荒老再度开口:“接下来有请欢喜寺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