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一番努力,江雪终于不再哭了,只是小声啜泣抹着眼泪。
“江雪,我觉得你的分析真的很厉害,你真不愧是个“学~~习~~家~~”!”我故意拖长声音说。
这是江雪给我讲过的她上一年级时的趣事,老师让大家用科学家这样的“某某家”来造句,班里有同学就说:江雪是个学习家。
听了我的话,江雪果然破涕为笑了,她又赶忙收起笑容,拿纸擦干眼泪,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我。
“陈阳,这是你第一次让我哭……”江雪撅着小嘴说。
“我……我没有啊,是你自己哭的……”我无奈地辩解。
“就是你,就是因为你我才哭的!”
江雪蛮横地打断我,“再有第二次,我就……我就……我就不要你了!”
江雪的声音像是警告,又像是撒娇。
今天我终于见到了江雪软弱的一面,在这之前,我眼中的江雪总是无所不能的,我想象不到她会无助哭泣的样子,而看到她这样的一面,并没有让我失望,我更加喜爱她了。
只是当年的我并没有意识到,江雪的软弱都是和我有关,对我的感情让她变的软弱,如果没有我,她依旧是那个无所不能的江雪。
这件事之后,江雪似乎也愿意把自己柔弱的一面展现给我了。
1998年11月底的一天,我一早来到教室就看到江雪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放在桌子下面,头枕着另一只手,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我赶紧问她怎么了。
“肚子疼,没事。”江雪的声音很虚弱。
“要不要请个假回去?”我关心地问道。
“不用……”她还是有气无力的。
“那你要不要去厕所……”我追问着。
一旁的艾娜白了我一眼,说:“没事,没事,你别问了,干你事去。”
江雪也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我将信将疑地转过去,开始拿出书包里的文具。
一上午江雪都怪怪的,课间休息的时候也不来和我说话了,总是很快出去,很久才回来,好像是去厕所了。
艾娜也是一样,似乎她一直陪着江雪,两个人还不时窃窃私语。
中午放学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在地下通道口和同学们分开后,就和江雪一起继续往回走。
“陈阳,你走慢点,我肚子好疼……”才走了两步,江雪就叫住了我。她一手扶在肚子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江雪皮肤本来就白,这会她更是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我赶紧问她:“没事吧,你到底怎么了?”
江雪和我慢慢走着,她犹豫了一下,说:“我来例假了……”
“例假?”对当时的我的来说,这可是个新鲜词。
“……就是月经。”江雪看我听不懂的样子,就又补充道。
“啊……”我这下总算明白了,我不多的两性知识告诉我这应该是很私密的事情,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高兴,除了艾娜,应该只有我知道江雪这么私密的事。
“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笑?”江雪有些无奈地说,一不注意我高兴的心情竟然都从脸上流露了出来。
“啊,没有没有……”我赶紧否认,又关心地问道:“你以前也这么难受吗?”
“我是第一次来……”江雪小声说。
我内心又是一阵激动,江雪竟然把第一次来月经的事告诉了我,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江雪从我掩不住的高兴神色里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想法,又继续说道:“陈阳,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事的男的,我爸都不知道呢……荣幸不?”
她硬撑着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荣幸,荣幸……”我的脸上已经乐开了花,但看到江雪还是很难受的样子,就赶紧收起了笑容,又对她说:“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止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