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湿漉漉地低垂着,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鼻息急促,唇瓣微张,吐纳着灼热的气息。
“没什么。”江清雯的声音低哑,带着情事的慵懒,目光却有些失焦地落在天花板的某处。
并非真的没什么。
她的心湖像被投入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反复下沉,一遍遍品尝着那即将离别的涩味。
同时,一股更深、更难以捕捉的困惑在她心底盘旋,对这个压在她身上、粗鲁又憨厚的老头,自己到底怀揣着怎样一种情感?
是厌恶?
是屈从?
还是……。在那无数次被迫的交融中,滋生了某种扭曲的依赖。
“时间·……过得真快……。”马海忽然低声感叹,枯树皮般的脸近在咫尺,浑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这张让他无数次血脉贲张,此刻却让他心头莫名发紧的绝色面容。
他那只刚刚拨开她头发的大手。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和笨拙,轻轻地、带着粗砺的摩擦感,抚上了她滚烫的脸颊。
指腹粗糙的纹路刮过细嫩的肌肤,透着一股生涩的温柔。
“………是啊。”江清雯轻轻应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息。这几个月,像一场颠沛流离的噩梦,又像一场无法挣脱的沉沦。
这个她曾经厌恶、鄙夷的老头,竟在不知不觉间。以一种极其蛮横又极其微妙的方式,在她心里某个角落,占据了一片不小的位置。
这认知让她感到一阵荒谬和恐慌。
马海似乎被这声叹息触动,浑浊的眼底掠过一丝追忆的光。
“你还记得·。当初,”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更低了些,“俺偷,偷拿你晾着的,内裤…。
打飞机,被你发现了……你气得……差点拿扫把把俺打出去···”
“谁让你那么猥琐!”江清雯猛地打断他,潮红的脸上瞬间飞起羞恼的红晕,被他戳中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纤细的手指精准地捏住了马海那干瘪发红的耳根,用力拧了一下。
“嘶——!”马海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咧开嘴,露出黄黑的牙齿,带着一种近乎无赖的得意。
“可是现在……嘿嘿……不是被俺……想操就操……。”他的腰胯暗示性地往前顶了顶,那根埋在她体内的东西又胀大了几分。
“那是你太奸诈了!”她气恼地反驳,手上拧耳朵的力道又加重了些,试图用愤怒掩盖心底那丝被他戳破的羞耻和无力感。
“俺···俺这叫拉你下水,嘿嘿……不过,细细回想,起,起来,咱们真的共同经历,经历了不少。时光。。。。”马海忍着疼,笑得越发沉重起来。
“。是啊,”江清雯捏着他耳朵的手忽然松开了力道,声音里的羞恼像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复杂的空茫,她唇角似乎想勾起一个自嘲的笑,但那笑意还未成型,眉宇间便迅速笼罩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沉重的雾霾。
“那你,那你,会,会想俺吗。。。”
他沉默了几秒,浑浊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身体里的欲望似乎被一种更深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缓慢而沉重地抽插了几下,感受着她穴内里依旧惊人的湿滑和紧致,那层层叠叠的嫩肉如同无数张小嘴温柔地吮吸、按摩着他敏感的顶端,带来蚀骨的舒爽,让他心底不得不承认,这真是天生的名器。
她没有回答或
“假如··再来一次·…你……你还会再把……第一次。。给俺吗?”
“不会。”江清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声音清晰,干脆利落,不带一丝波澜。
马海的脸瞬间耷拉下来,像被抽干了水分的蔫茄子,眼里的光也黯淡了。
那根在她体内缓慢研磨的东西似乎也泄了气,软了几分。
这干脆的否定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底那点隐秘的、不合时宜的期待。
空气凝固了几秒。
江清雯看着他骤然垮塌下去的神情,看着他深陷的眼窝里那抹清晰的失落,心底某个地方被轻轻刺了一下。
她别开脸,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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