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野兽人并非历史上描述的原始野兽。
虽然她理解为何神圣帝国的贵族不想为神圣帝国军队的行为付出代价,她也明白为什么野兽人会提出他们的要求;此时奥德莉亚感到欣慰自己还不是女皇,这不是她需要决定的责任。
安德烈回来了,递给她她要求的酒。然后他走到她父亲旁边,两人开始讨论他与艾伯特参谋团队合作的经历。
奥德莉亚在整个小时内小口品着她的酒,与人闲聊,同时紧张地等待着投票。
当一个小时终于过去时,她的父亲要求大家的注意,然后要求他们进行投票,“所有赞成屈服于兽人要求的请举手。”
她屏住呼吸观看;有些人神情焦虑,但没有人举手。
她的父亲点头,“好吧,所有赞成拒绝兽人要求,这意味着战争的请举手。”
一片手举起,未投票的人寥寥无几。
她的父亲站起身,凝视着聚集的贵族,然后缓慢地点头,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那么,战争即将到来,愿上帝与我们同在。”
奥德莉亚离开大厅时有些心神不宁,安德烈疑惑地看着她,“你担心我们会输吗?从军事角度来看,我们占有巨大优势,奥黛莉。我们的军队是他们的两倍,而且我们处于极佳的防守位置。这些兽人在地狱中都没有一点机会。”
起初她没有回答,只是跟着他走,直到周围再也没有其他人,她抬头与他目光相接。
“你没有亲眼见过他们,安德烈。我见过,那个战争领主,马库鲁。恩格拉拉??什么东西的。他不是在空口说白话。他对自己非常自信,他的酋长们也是。现在他们可能不知道我们军队有多大。这意味着艾伯特和你可能在某些方面严重低估了他们。”
安德烈耸了耸肩,她继续说,“还有就是我们,也就是我们的军队,严重地错待了他们。他们有真正的不满:我们的军队摧毁了他们拥有的一切,无故杀害了他们所爱的人。”
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他们愤怒至极,安德烈,他们在这世上已无所失。他们会像一群疯狂的血狼一样向你们扑来。这让我担心你的生命。”
她压抑住自己的焦虑,“还有道德问题。我知道他们留给我们的选择只有与他们作战,但我们进入这场战争时手上是肮脏的。我希望我们能以最小的生命损失结束这场战争,双方都是。然后我们必须想办法与他们和解。为我们对他们所做的赔偿。”
安德烈停下来,将她拉进怀里,“如果还有机会进行和谈,我会确保艾伯特抓住机会的,奥黛莉。看看我们是否还能以某种方式避免流血。”
她融入他的怀抱,他吻了吻她的前额,紧紧拥抱着她。过了一会儿,她抬头与他目光相接,“让我们去我的房间,我需要你。”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慢慢摇了摇头,“对不起,奥黛莉,但艾伯特可能正在找我。我们已经同意,如果贵族们投票赞成战争,我们会尽快返回军队。南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防御措施基本上已经修好,但仍需持续监控。我们必须尽早做好准备。”
奥德莉亚感到十分失望,“我明白。我不想这么快就让你走,但我理解。”接着她咽了口口水,“请你答应我,你会小心行事,好吗?”
他微笑着说:“没问题,我的爱。”
她感到自己放松了些,“好吧,现在答应我,我们会赢得这场战争……”
走廊尽头的动静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是艾伯特。
他露出微笑,“我早就知道是什么让你想要留下来的。哦,再次年轻并沉浸在爱情中……”
安德烈向艾伯特点头,然后再次与她目光相接,“我现在必须走了,亲爱的,为你赢得那场战争……”
她融入他的怀抱,他们的嘴唇热情地相遇。
他们深深、迫切地接吻,感觉就像永恒。
可能确实是永恒,因为在某个时刻艾伯特清了清嗓子,让安德烈停下了接吻。
她此刻对他的渴望极为剧烈,但她知道这是无法实现的。
她的眼睛湿润了,泪水沿着脸颊流下,她轻轻地哭泣。
安德烈最后一次紧紧抱住她,“我很快就会回来,亲爱的。我们还有夏至的婚礼要筹划呢,记得吗?”
她擦拭了脸颊上的泪水,然后放开安德烈,与艾伯特目光相接,“替我照顾好这男孩,把他完好无缺地带回给我。否则……”
艾伯特露出笑容,“您的愿望是我的命令,殿下。这也是身为父亲的我最崇高的使命。”
她看着安德烈走向艾伯特,她的未婚夫对她眨了眨眼,“别担心,亲爱的,没有人像我这样有着如此多的活着的理由。我会回来找你的……”
说完,两人转身离开,他们的脚步声在石板铺成的走廊中回荡。
当他们走出视线后,奥德莉亚转身跑向自己的房间,到那个只有她最亲近的女骑士、侍女和妹妹们才能见证她哭泣的私密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