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后,秦京茹姗姗来迟,只是还没等许大茂松一口气,她便冲到许大茂的面前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尽管已经是大晚上了,可这会儿还有不少人来来往往,见有人吵架,立马引来了一群人围观吃瓜。
此时的许大茂无比虚弱,虽然断指不至于出现生命危险,可长时间的极端疼痛早已耗光了他的体能,加上晚饭也没吃,这时候根本无心和秦京茹争辩,只能低着头,任由秦京茹用唾沫星子淹没自己。
这时候,许大茂只希望秦京茹能尽快骂爽,然后赶紧带他回家吃东西睡觉,不然真的要扛不住了。
至于男人的颜面尊严什么的,许大茂早就抛之脑后了,在狗命面前,其他的都是浮云!
同时借着这个空档,许大茂放空了自己的大脑,仔细回想了自己被揍的原因,他很清楚自己没有招惹傻柱,只是想办法坏了张元林的事。
但今天这件事情有点蹊跷,傻柱暴脾气可以理解,为什么向来温文尔雅,很顾及形象的厂长张元林也追过来自己呢,而且还下如此狠手,这根本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难道说,自己搞破坏真的对张元林影响极大,弄不好会让他丢掉厂长的职位?
可现在距离张元林公开演讲所说的最后期限还有二十几天呢,他是不是气急败坏的太早了?
不对不对,都不对,傻柱冲过来自己就已经算是报复过了,张元林没那么小的心眼,不至于再来跑一趟,所以他对自己下狠手一定是别的原因!
终于,许大茂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莫非是因为自己当众羞辱了一大妈才导致张元林的暴怒而来,并且狠心的折断了自己的手指?
想到这里,许大茂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一大妈这种老太婆对张家来说有什么重要可言。
一时间,许大茂觉得自己无比冤枉和憋屈,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因为一个老太婆受到如此重创。
“这个该死的老太婆还真是命好啊,看来以后不能轻易招惹了,得,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不过这事儿绝对没完,张元林你给老子等着,我倒要看看你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这轧钢厂一把手的位置还坐的下去不,一旦你下了台,我一定想办法整死你!”
许大茂越想越恼火,面目也变得狰狞起来。
正在破口大骂的秦京茹发现了许大茂的表情变化,忍不住上前一步,对着许大茂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狗东西!老娘辛苦了一天回到家里,结果桌上没看到晚饭,也没人来给老娘敲腿捏肩,现在还要带钱来给你交医药费,结果你摆这幅臭脸给老娘看,活腻歪了是不是?”
“啊?不是,我没有。。。。。。”许大茂瞬间回过神来,一脸懵逼加委屈的试图辩解。
可秦京茹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又是一个耳光打上去,骂骂咧咧的说道:
“还敢顶嘴,找打!”
许大茂想反抗,但是恰好手受了伤才打好的石膏,而且他是真的没劲了,便只能咬着牙忍受着。
不过许大茂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表面上看起来秦京茹十分凶狠,下手也没有留余力,可实际上自己的脸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
自从许大茂被迫离开轧钢厂,秦京茹靠着李怀德上位踏入高等圈层后,双方的家庭地位就从男尊女卑转换成了男卑女尊,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许大茂没少挨秦京茹的打,被抽耳光也不是头一回了。
所以许大茂对秦京茹的手掌力道印象深刻,就算秦京茹没吃晚饭,打在脸上也绝对不是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所以力道软绵绵的。
难不成,秦京茹之前说身体不舒服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是加重了?
这样可不行啊,你就是要死也得等我把你利用完,让我上大腿,或者飞黄腾达了再死!
见许大茂不再吭声,低着头任由自己辱骂和殴打,秦京茹终于消了气,之后一脚踹向许大茂,呵斥道:
“少在这里装死,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滚回家去,难不成指望我给你付住院费,在这里享受好日子?”
许大茂自知斗嘴没意思,又不方便出手,便只能强忍着一肚子的火气,承受着周围的嗤笑和白眼,咬牙切齿的跟着秦京茹离开医院。
来到医院门口的角落,许大茂见周围无人,这才开口问道:
“京茹,你之前说身体不舒服,好点没?”
秦京茹听后面露厌恶的神色,冷声说道:
“少在这里虚情假意的,老娘的身体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
许大茂脸色一冷,但考虑到自己还要指望秦京茹和李怀德以及一众领导的关系,便只能忍气吞声,继续赔笑道:
“这不是刚好到了医院么,如果你的身体情况还没有好转,应该去看一看医生,咱们也好早做应对不是?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千万要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