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明明很弱却经常逼迫自己。我曾在班委会议上故意把工作推给她,想看看这家伙到底能把自己逼迫到何种程度,结果第二天这家伙带着黑眼圈还强笑着向我们展示成果。这真的太有趣了。”
诗织周围站着的7、8名女生看着少女议论纷纷。
“梦就是梦啦。好了,起床了起床了。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哦”
诗织啪嗒啪嗒地拍着少女的脸颊。
少女的意识渐渐清醒。
但全身上下的麻醉感并没有消失。
除了脖子以上和最低限度的呼吸器官以外,其它部分还是毫无感觉。
“……是梦,啊……请问现在,是几几年……请问我,睡了多久……?”
明明是同辈,少女却还是使用了敬语。就连自己向谁询问什么,都像犯了大罪一样,战战兢兢地。
“哈?才刚过去2周啊。真是的,清醒点啦。还在做梦呢?”
诗织把手指伸进少女的铁项圈和下巴的缝隙里,在脖颈那里压了一下。
“咔嘿由……咳……库……唔唔唔唔!!哈啊……哈啊……”
在窒息死亡之前切断呼吸道,在解放吸气的瞬间又温柔地再次切断。诗织一直玩到少女的意识变得清晰为止。
“哈哈……才2周……那样的,才过去了2周……那样的,从现在,开始,要一直……呜呜呜呜呜……不要……嘿咕……呜哎哎哎……”
无限的恐惧正是如此。
折射出过去、现在、未来自己的一切姿态,那一切都是绝望的风景,就像人有无限的选择一样,少女则有无限的绝望。
无论选择哪一种,都没有救赎。
所能做的只是静静地坐着,默默地忍受着。
尽管如此,在快要发疯的时候---也许已经疯了---在那些时间长河中,决不会习惯那种悲伤、痛苦、没有希望、羞耻、忧愁、受到永久不可逆的伤害、信念的丧失以及其他各种痛苦。
感觉它在无休止地重复,写在身体的每个细胞上。
当闭上眼睛时,甚至眼皮后面的血管残影的几何图案也像某种风景,这让人感到害怕。
也许它永远不会消失。
尽管如此,却只过去了2周。
那无限的人生在现实生活中也只是2周的事情。
明明觉得仙女羽衣的一抚才终于刚结束了一次。
谁曾想绝望的日子还在后面。
少女的眼眶开始慢慢湿润,泪水开始慢慢滑落。这不是一直以来默默地忍耐着的哭泣方式,而是已经放弃忍耐的没有准则的眼泪。
“啊啦啊啦,这次又哭了。上一分钟的表情和下一分钟的表情都不一样,真可爱啊”
“嗯。感觉不错呢。那么,瑠奈,请加油。也许这能帮助你克服你最不擅长应付的的虫子呢!啊,闭上眼睛可不行哦?”
诗织再次把VR护目镜和耳机戴在少女的头上,和其他女生一起离开房间,锁上门。在不大的白色密室里,只留下了少女和摄像头。
“哎……虫子?呜哇啊……嘿噫噫噫……!!”
在VR影像中出现了一个蜂巢。
在漂亮的蜂窝结构中,卵和幼虫在蠕动,凶猛的马蜂在周围飞来飞去。
正如字面意思一样,它在眼前以无死角的方式全面展开。
从耳机里可以听到振翅声。
少女的心脏急速的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