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官家太太们才去留卷发,我不适合。再说,烫头发要花一笔钱的。”
语气中夹杂着言不由衷,看来她不是不想尝试这些时髦玩意,只是怕花钱而已,“用不着去外面花钱,年轻而又优秀的理发师就在你面前……”
“切,就你。”她一脸鄙视的样子,就差没翻个白眼给我。
“怎么,我可是训练过的。”
这些小玩意,我当然是学过的,“你等着,等我抽个时间,我来给你做,我可比外面那些人专业还不收钱……包你比那些官太太要贵气。”
“。……”她张开嘴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干脆又合上了嘴不说话了,不过她此时一脸享受的表情却显示出了被人宠着的喜悦………
“我得回去取照片,你想好用什么名字了吗。”
“欧阳婉儿,还在上海那会儿,用的就是这个。”她自然知道我说话的意思。
“欧阳婉儿。你怎么会用这么个复姓。”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问问。
“我老家以前有个远房表姐,后来染了天花早幺……因为知道底细,所以我用她的名字会安全许多。”
我这才想起来,在湖南的一些地方,似乎是有一支少数民族用这个复姓。不过『婉儿』好像在哪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就在我还在悯想苦思之时,她又说话了,“算了,这名字以前用过,而且你们那…我那会儿暴露过,国民党那边有案底,保不准就会被什么人泄漏了……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我,不改名字,反而还安全些。”
“那好吧。”几口吃完了早饭,我便抹了抹嘴,起身离开。
“我出去了……你不要随意外出,在家注意安全,凡是等我回来。”想着今天的事情要出门,但末了还是忍不住的和她说道。
“知道了,不送。”一句娇嗔,只闻声音,不见其人。
从桌上拿了一顶帽子,我就下了楼。
呵,之前都没来得及发现,今天天气真好,路上行人也比平时多一些,笔直的马路上,黄包车来往穿梭,有轨电车也叮铃铃的呀呀作响。
我在路边抬手带上了帽子,刚转身想走。
便发现这他妈的,电线杆上又贴上了攒新的小广告。
之前买早餐时还没有,这也就吃会饭儿的功夫而已,孤零零的电线杆上,被胡上了里一层外一层。
有的已经被雨水淋去了字迹,有的已经晒得发旧,但这一张不同,明显是不久才贴上去的。
“小女子吴映雪,三十有二,形象好,气质佳,下嫁年迈富商做姨太。现老爷身体有恙,可其膝下有女无儿,眼看无数资产被继于他人,小女子心下实为不甘,故诚心重金寻找体贴健康男子助孕,一同继承产业。望有心人看到,速来八十八号胡同与我联系。。。。”
这他妈的真是世风日下,偷男人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偷男人就算,还想坑一笔家产。
简直连潘金莲都不如。
随口骂了一句,我便随着人流走向了大街……
叮铃铃。。。叮铃铃。。。
拿起电话机,顺时针拨完了电话号码。还好,重庆这边的电话号码不是很长。终于,电话响了几声,对面有人接了电话。
“喂,哪位,请问你找谁?”
“我找一位姓田的先生。”
“你找错人了,我们这里没有姓田的先生。”
“哦。哎呀呀,你瞧我这记性,是一位姓田的老妈子,放贷的,麻烦你给我找找。”
“先生您稍等,我去给你找下。”
“好嘞,记得找到后直接回拨这个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
我闻声赶忙拿起了电话。
“你还放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