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打湿孩子的额头,
>告诉他们:别怕长大,
>因为我也曾这么小过。”
歌声结束的瞬间,静海塔爆发一阵强烈的蓝色光辉,持续整整六十六秒??据考证,这是蓝星最后一次公开演讲的时长。
我站在阳台上,望着那束穿透云层的光柱,忽然感到胸口一阵温热。低头一看,衬衫口袋里的怀表不知何时重新开始走动,指针稳定而坚定,仿佛找到了新的节律。
我没有打开它查看时间。
因为我知道,此刻的每一秒,都不再属于机械的计量。
它属于记忆,属于回应,属于那些仍在说着“我记得”的人。
几天后,我收到一封匿名信,寄自北极圈内的科考站。信纸边缘结着细小冰晶,内容只有一句话:
>“昨夜极光闪烁时,仪器录到一段异常信号。解码后是两个字:
>??我在。
>我们都知道那是谁。”
我把这封信贴在书房墙上,旁边挂着蓝星的照片、学生的留言、以及那本写着“致林望,谢谢你没忘记”的诗集。
某天下课后,一个研究生留到最后,欲言又止。
“有事?”我问。
她咬了咬嘴唇:“老师,我最近常做一个梦。梦里有个女人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写论文。她不说什么,但从不离开。有一天,我鼓起勇气问她是谁,她说:‘我是你心里那个不愿放弃理想的部分。’然后她笑了,说:‘去告诉林望,春天来了。’”
我久久无言。
良久,我才轻声说:“替我回她一句:我知道,所以我也没停下。”
窗外,春风正穿过城市,吹动万千树叶,沙沙作响,如同无数人在同时低语。
而在地球另一端,某个孩子正趴在桌前,认真地写着一封信:
>“你好啊,未来的我。
>今天老师讲了一个叫蓝星的人,她说,每个人都能成为别人的光。
>我还不太懂,但我决定试试看。
>从明天起,我要每天做一件让别人开心的小事。
>如果你也还记得这个名字,请替我告诉她:
>??我又想起你了。”
信纸折成纸飞机,从窗口飞出,融入暮色之中。
与此同时,静海塔深处,晶体微微颤动,记录下这一瞬的情感峰值。
一个新的编码诞生了。
它的命名是:“第九次回应”。
雨又下了起来,温柔、绵密、带着暖意。
城市静谧,万物生长。
而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某个灵魂正轻轻地说:
>“这次,换我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