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司长对于办事不力的下属,向来不容情。
秘书低着头想道。
“分出部分资源,用于迎接第四战团,让空港进行全面整备,不能有任何疏忽的地方。”
莫启寰语速比较慢,让秘书用笔记下:
“顺便致电总督府,百强赛头名秦时秦同学已经回到泰安,我想对于他的表彰和嘉奖,应该提上日程。”
笔尖摩擦纸面,沙沙作响,秘书一字不漏将其记下。
以他的记忆力,完全可以做到听一遍就忘不了。
但莫司长的办公风格就是如此,无论生活里的日常吩咐,亦或者处理重要项目的会议发言,都要留下纸质文书。
“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秘书收起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又把钢笔插回上衣口袋。
他跟随莫司长大概有七年了,是这位教育司长的第五位机要秘书。
莫司长还算比较平易近人,态度和蔼,并且很喜欢提携下属。
前面几位秘书,离开教育司后,都得到很好的发展,担任重要部门的领导职位。
“下午的会议取消,我这些天有点累,打算回家休息。”
莫启寰望向窗外阴沉沉的天,淡淡道:
“天冷了,老毛病就容易犯,腿脚不利落。你同气象局那边打声招呼,让他们进行云系调控,把气温控制在二十度左右,给予中心城市民充足的光照。”
秘书点点头,顺口道:
“司长真是心系民众。”
莫启寰不置可否,秘书识趣的退出办公室。
他起身缓缓走到一百八十度的全景窗前,目光掠过倒映出来的矍铄面孔。
“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应氏不是开善堂,应麟脑子不好使,可他背后的那些长辈,个个精明奸猾,想赖账无疑自绝生路。
早知道这样,当年不求上进做个书记员,兴许也不错。”
功成身退,这四个字,放在体系之内,着实难如登天。
稳坐教育司长的位子几十年,莫启寰才明白“上岸”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应氏想用我绑定震霆,却是想错了。”
莫启寰眼中掠过一抹决意,既然他不得不上赌桌,那就全部押出去。
倘若像应麟那样瞻前顾后,注定难成大事。
……
……
待在旧厂街的秦时并不清楚,关于他当选泰安地区超新星,发生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南煌道馆的新址门前,有一片开阔空地,摆着好几个早食摊子。
秦时给几位师姐师兄带了旧厂街比较有名的牛肉烧麦和油炸糕,大步迈进门。
新址的建设速度很快,原本预计还要晚上半个月左右,没想到提前落成。
相较于之前的“简陋”,这会儿可谓焕然一新。
乌漆铜钉门扇悬着黄铜兽首门环,上悬黑底金漆匾额,书着简简单单的“南煌”二字。
正门右手边是一片雨棚,里面停着排排的自行车,往里看浑然一体的水磨影壁。
秦时绕过影壁,看到正在教人练功的九师兄任攸,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