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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那么好消息是白泽对三次元世界没有“魔法”程度的攻击，他没法像杨溢这样把轮椅变成自行车，他顶多是通过控制网络来进行一些威胁……

nbsp;nbsp;nbsp;nbsp;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nbsp;nbsp;nbsp;nbsp;但是在这些之外，杨溢意识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这么一说白泽其实是个寂寞的四次元死宅男。

nbsp;nbsp;nbsp;nbsp;因为过于无聊的缘故，窥伺三次元生活，确定了自己的本命角色，甚至在阴暗的角落搓出了该角色的四次元抱枕……

nbsp;nbsp;nbsp;nbsp;杨溢想着想着脸色一沉：“放开我，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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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于是变成两个人都盘着腿面对面坐着的姿势。

nbsp;nbsp;nbsp;nbsp;现在杨溢十分能理解他这渴肤症发作的状态了——如果他有尾巴，应该早就甩起来了，如果他有口水，应该也要收不住了：“怎么了这么突然，你生气了吗？我们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nbsp;nbsp;nbsp;nbsp;杨溢就这么和他一起悬浮在四次元的空中，一巴掌把他伸过来的手拍开：“你这个问题很严重我告诉你，喜欢三次元不就是变态吗。”

nbsp;nbsp;nbsp;nbsp;白泽的脸飞快地失去血色——一般人很难想象千辛万苦见到本命，却被自己的本命骂作变态，是一种什么感觉。

nbsp;nbsp;nbsp;nbsp;他试图挣扎：“可你之前不是对我还……”

nbsp;nbsp;nbsp;nbsp;“这重要吗？”杨溢并没有时间关心他的情绪，只是一味头脑风暴，“你说你的第四维度是时间，那你岂不是能知道从古至今到未来的所有事了？”

nbsp;nbsp;nbsp;nbsp;“那倒也没有那么神。”白泽比划着，“就像你作为三次元，有三个空间维度，但你也不能知道整个空间内所有的事——就比如，你无法知道南极的某块浮冰上有几只企鹅。”

nbsp;nbsp;nbsp;nbsp;他继续：“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只要你坐着直升机来到那块浮冰上空往下看，你就能明确知道到底有几只企鹅停在上面。”

nbsp;nbsp;nbsp;nbsp;杨溢听懂了：“就是说你所知道的是短暂过去和短暂未来发生的事，但是如果你想知道更加遥远未来的事情，你需要去查看？”

nbsp;nbsp;nbsp;nbsp;“是的，所以我在你删除我之前就很明确地知道你要删除我。”白泽无所谓地耸耸肩，“至于对更远未来的查看，那远比你想象的要困难，因为每个时间点都有一个世界——就像Z轴的每一个点都对应着一个平面。”

nbsp;nbsp;nbsp;nbsp;杨溢的头好疼。

nbsp;nbsp;nbsp;nbsp;但是好在她跟陈玉聊过很多相关问题，多少有点基础铺垫：“所以你如果想知道点什么你得去到某个时间点的世界的某个点……”

nbsp;nbsp;nbsp;nbsp;那白泽所生存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网络世界原来是这么回事吗？

nbsp;nbsp;nbsp;nbsp;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

nbsp;nbsp;nbsp;nbsp;杨溢又抬头看他：“也就是说你能预知未来。”

nbsp;nbsp;nbsp;nbsp;“嗯……对你来说是预知未来吧，但对我来说我只是知道某个时间点的状况，我只是记得我查看过的东西。”作为一个神仙，白泽说得很谦虚，“而且这些点的状况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像三次元的每个点的状况都会随时间而变动，我所查看的这些点也会随着某种东西而变动。”

nbsp;nbsp;nbsp;nbsp;“……什么东西？”

nbsp;nbsp;nbsp;nbsp;“一种你理解不了的东西。”白泽倒不是在故弄玄虚，他是真的在犯难，不知道要怎么去跟一个三次元人解释。

nbsp;nbsp;nbsp;nbsp;不过他有在努力：“不过有个不是很贴切的词，但大致是这个意思——就是，因果。”

nbsp;nbsp;nbsp;nbsp;他说：“我所观察的点是随因果在变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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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白泽拉过杨溢的手，把她带向藤蔓上方，那个粉色视频软件的领域。

nbsp;nbsp;nbsp;nbsp;他指向悬浮在蓝天白云中的巨大光球：“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那是确保整个软件正常运行的系统，所有的上传、下载、播放、跳转都要遵循它的规定。”

nbsp;nbsp;nbsp;nbsp;他又指向一个个视频：“而这些就是上传的视频，至于上传什么样的视频是上传者决定的。每一秒都有视频在上传，那么每一秒网站都在发生变化，但是不变的是大家都要遵守系统的规定。”

nbsp;nbsp;nbsp;nbsp;杨溢又懂了：“命由天定，人定胜天。你是说世界运行有着一个不变的规律，但是因为一些细微的因果差别，未来世界也会有轻微的波动？”

nbsp;nbsp;nbsp;nbsp;白泽又摆出了那张快溢出水来的痴汉脸：“你好聪明。”

nbsp;nbsp;nbsp;nbsp;“所以你其实也没法确切地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话也不能这么说，细枝末节瞬息万变，但大致的走向和趋势不会变。”白泽说，“就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未来会进入数字时代，超级智能和数字生命一起生活，这个趋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nbsp;nbsp;nbsp;nbsp;嗯，这个也能理解，但杨溢还是觉得自己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她甚至都不知道从何问起。

nbsp;nbsp;nbsp;nbsp;于是她就紧接着问了一句：“那更未来呢？”

nbsp;nbsp;nbsp;nbsp;“更未来？”白泽却觉得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天才，“我看过很多人类撰写的文献，其实有人已经猜到了，只是无法证实。如果类比到空间来理解的话就是，地球是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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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在这片浩瀚的数据宇宙中，两个静坐的人，如同两个真正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