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一日未下榻。
第一回便使她怕了这事,身上闹得一片痕迹,她怕死又爱美,红痕连水粉都遮不住,便恼羞成怒骂了他好一天。
第二天晚上被勒令去乾清宫睡,到了夜半,堂堂皇帝却学起了宠妃钻被窝。
她恼,推他下去。
谢宴便露出痛苦的神情。
“前些天的伤还没好,昨儿闹了一晚又疼,你再推我,该不能好了。”
“活该。”
她恼他,却又忍不住担心。
那丝犹豫被帝王收至眼底,他便抱着她转了个弯,让苏皎跨坐在他身上。
修长的手能将她的腰肢全拢住了,甫一对视,她看着年轻帝王英挺的眉眼,心中控制不住地跳。
谢宴沙哑的声音落在耳边。
“伤着了我动不得,换你在上头好不好。”
她那晚大概真被美色所害,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第二天,更是变本加厉。
他抛出许多东西引诱她。
“和鸣殿少流光锦,我改明儿让人从江南送来,只给你。”
“左边的妆台是不是还缺簪子。”
“我昨儿从乾清宫找出来了个漂亮的镯子。”
“太医院那老太医回来了,你想不想见见他?”
如是半月,她的腰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全是头一日未好第二天又给他攥出来的。
“不成了,今晚真不成……”
她人还没从榻边爬下去,里面便探出一只修长的手,拽着她的脚踝将她扯了回去。
“好,那换一换。
你不在上头,还换我来。”
第30章第30章“温酒。”
“想什么呢?”
一只白净的手晃到眼前,苏皎刹那回神,脸在夜色里红成一片。
“没……”
虽看不见,谢宴也从那颤着的声里察觉到了什么。
他往前走了两步,迈到她面前,就着月色看到她躲闪的,不断看向那床榻的眸。
电光火石间,他同样想起前世那些日子的食髓知味。
眸光顿时一暗。
“皎皎?”
苏皎心尖一颤。
“怎么了?”
谢宴往前走,又逼近她。
“皎皎。”
苏皎不得已往后退,很快抵住那床榻边缘。
这回连答都不敢了,手攥在一起,连心跳都快得厉害。
今生的谢宴太喜欢叫她皎皎,从前不觉有什么,如今见到这床榻,却想起前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