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所谓的同情,宋言汐并不稀罕。
懒得兜圈子,她直接道:“我对林庭风无意,诗涵郡主大可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宋言汐想到什么,不由弯了眉眼,“相反,我还要感谢郡主。”
“感谢我什么?”
“若非郡主慷慨相助,我也不可能有机会看清那一家子的嘴脸,从而跳出火坑。”
越说,宋言汐脸上的笑越真诚,“郡主不惜舍己为人,这声谢,是你应得的。”
应得两个字出口,庄诗涵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她扯出一抹笑,干干道:“林庭风此人,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否则,她当初也不可能看上他。
宋氏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因为,她是失败者。
挽尊的话,他懂。
宋言汐点头,“确实,心机城府之深,满京难找第二个。”
闻言,庄诗涵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好个宋氏,这不是拐着弯挖苦她没眼光吗?
想着如今病的病,瘫的瘫,完全是鸡飞狗跳的将军府,庄诗涵亦是有苦难言。
早知道自己会看走眼,当初她就不该选择冒险从军,而是应该老老实实待在京中做生意。
至少,不会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
如今钱没了,也只得了个所谓将军府平妻的屈辱身份,就连老头子都要同她断绝关系。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步错,步步错?
不,她不甘心!
她可是现代人,接受过新时代的教育,怎能被这些生长在封建礼教下的女人比下去?
庄诗涵咬了咬牙,看向宋言汐道:“我知道闻祁的软肋。”
“郡主想要什么?”
“我要锦王殿下的一个承诺。”
大安的百姓对梁国积怨已久,听说闻祁的车架要在今日入城,早早便等在道路两侧。
都想亲眼看看,这位心狠手辣的梁太子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那般,生了三头六臂。
有个花甲老者拍掉了孙儿手中的石头,警告道:“今日锦王殿下是接待使,不准乱来。”
即便他心中也恨得牙痒,想朝着那梁太子扔臭鸡蛋。
事关两国邦交,可不敢造次。
小儿梗着脖子问:“阿爷,我阿爹是不是被他害死的?”
老者红了眼,骂道:“你这小子,怎么听不懂好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