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振东冷笑一声,“到时候,保不齐这个闺女家,来一次少一次,肯定是吃够本,再走。”
毓芳觉着萧振东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看见毓河、沈盼儿被刁难,心里舒爽的很。
可若把这情形,套在旁人身上,毓芳又有些恼恨他们的厚脸皮。
圈着萧振东的胳膊,毓芳皱着眉骂人,“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不要脸,你也拿他们没辙,反正,只要不牵扯上咱们,就万事具备,牵扯上了,也没在怕的。”
“嗯,”毓芳心里有些担忧,“那咱们晚上睡觉,别睡的太死。”
“成。”
话,说的是很美的。
可这疲累一天的身子,一挨到炕,就睡的昏天黑地,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再一睁眼。
哦豁,天,亮了。
毓芳睁开眼的时候,人都有些凌乱,连滚带爬下了炕,去自己藏粮食的地方,挨个瞅了一眼,确认自家的财产完好如初,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苍天老爷!
真吓人。
半夜做梦,梦见的都是沈盼儿带着沈家人,抱着自己个儿的大腿哭诉。
俩人一边一个,抱着大腿,剩下的沈家人,跟贼似的,扛着粮食,拔腿就跑。
睡梦中的无力感,差点给毓芳逼的,从梦里追出来。
“咋了?”
萧振东起的早,看见媳妇趿拉着鞋子,衣裳也穿的歪七扭八,披着头从炕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就是kuku一顿跑。
“没,”毓芳大喘气儿,“我都快要吓死了,你不知道,我做梦来着,梦见沈家上咱家抢粮食了。”
“然后?”
“还能有啥然后,”毓芳抚摸着心口,“给我吓的。”
萧振东走了过来,“怕什么?我在呢,就算是出幺蛾子,又能出多大幺蛾子?”
“哼!”
毓芳拍了一下萧振东的手,“德行!我告诉你啊,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咱们还是得小心点才行!”
“放心吧!”
“我是放心不下,”毓芳忧伤的想,“咱们现在,就像是抱着金子的娃娃,你懂吗?
没有安全感。”
以前弄到手的钱,没有旁人知晓,还能偷着、藏着、掖着。
这实打实搬到家里的粮食,是压根就藏不住的。
“实力摆着,就算是来找茬儿,也得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萧振东拍了一下毓芳的屁股,“跟着我过日子,还怕东怕西的?”
“嗷!”
毓芳的杏眼,一下子瞪的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