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最是不能理解,为什么百年后,会有那么一位年轻人,他不知是何脑回路,站在这面墙前,苦思冥想,然后以画作信,和百年前的枫钰帝来了一场注定不会有回信的对话。
再过一百年后,又有一个年轻人……
郁桥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校长被他问住了:“这……”
他仔细想了想,才回答道:“您问的问题,我们也思考过,可惜这无从考究。作第二幅画的作者也许只是一时兴起体会到了第一幅画作者的用意,回以了第二幅画作。紧接着,百年后,又有这个年轻人读懂了第一幅画和第二幅画,也以画作信,向前两位发出了一封注定没有回音的信。”
一百年又一百年,一代又一代,仿佛这是他们跨越数百年的承诺与约定。
郁桥负手而立在画前,眉头高挑,心头很微妙。
当天节目录制结束以后,他自己又单独在绘枫书院呆了很久。
“你说,百年后的那个孩儿,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朕的后面跟一幅画作?”
郁桥盯着第二幅画,问系统。
系统也被问住了:“这我怎么知道?小说里也没写这个。”
过了会儿,它又说:“陛下。您看懂了第二幅画的是什么意思吗?”
郁桥沉默了片刻,突然掏出手机,给八幅画都拍了张照,然后发给秦序?
——yq:爱卿,你看这八幅画,如何?
对方正在输入中……
——秦序:都还不错
——秦序:除了第一幅
——yq:?
——秦序:形同狗爬
——yq:??
狗秦,惹怒朕,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第96章Chapter96辰佑十二……
辰佑十二年,七夕。
遇刺后在京郊珊泉宫养伤养了数月的枫钰帝憋疯了。
在他提出要微服私访,但遭到摄政王秦津舟的拒绝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说想出宫透透气。
他还向秦津舟保证,绝不跑远,就在行宫附近的小镇玩一玩。
那时候,因为就在皇城脚下,附近的小镇都可热闹繁华了,每年七夕夜,都会举办一系列隆重的活动。
枫钰帝一辈子长在皇宫里,被头顶的十二旒皇冠困得寸步难行。
七夕这天,他心情极度焦躁,主要是因为的确在行宫无所事事的憋太久了。
更何况,他还生秦津舟的气。、
谁让这个男人趁他养伤,没有反抗之力,每天一有空就强迫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
太坏了。
人一生气,就会干出一些不计后果的事。
枫钰帝,逃了。
当然,此逃非彼逃,他仅仅只是从行宫里跑了出来,身边还带了几个随从。
不过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要知道,身为皇帝,平日里的一言一行,他都受着皇宫清规戒律的束缚。
今日,他终于逃出来了,来到了附近的小镇,心情大好。
七夕节,街上是不同凡响的热闹,枫钰帝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这里要吃一吃,那里要玩一玩。
秦津舟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蹲在路边看人下棋,尚未痊愈的右手缩在宽袖中,左手则捏着一根鲜艳甜腻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