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他很快离开了,引得大家大失所望。
郁桥站在楼上,视角比较孤独,所以看不清那个男人到底去了哪里。
然而,他有预感……
他抿了抿唇,左看了看刘菊花,发现她看戏看得入迷;右看了看曾大宝,小崽子正趴到栏杆上去研究灯笼。
再看看摄像师。
摄像师此刻没有在拍他,而是在拍戏台子。
郁桥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摄像师的肩膀,示意摄像师多拍一会儿,他先离开几分钟,不用来找他。
摄像师点头。
郁桥插着兜,淡定地离开。
上下楼的通道是隐秘而黑暗的,哪怕经过了现代的维修和加固,但木质楼梯依旧散发着古老又腐朽的味道。
他在这片腐朽的味道里,听到了一些回音。
那些回音,既像是八百年前的,又像是现在的。
他不发一言,只埋着头,一步步向下走着。
按理说,行走在这样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道里,应该会产生一些不安感的。
但郁桥没有。
他一步一步走得缓慢又坚定。
如果此刻发生阶梯坍塌事故,他不会感到意外,他也不会害怕,因为他确信,会有那么一双手,在深不见底的下面,牢牢地接住他,不会让他受一丁点儿的伤。
这种迷之自恋的感觉,挺招笑的,郁桥也的确笑了。
笑着笑着,他停下了脚步。
那个回音也消失了。
郁桥抿着唇,心里默默计算着从他此刻站着的阶梯,到楼底,还差几个。
半分钟后,他打消了一些幼稚的念头,因为他感觉自己要是从这里直接跳下去的话,可能会当场砸死人。
算了,留他一命吧。
郁桥抬起脚,继续往下走。
和之前慢吞吞不同,这回,他越走越急,甚至到了后面,急到了一步双台阶。
也是因为跑得太急,他的脚下突然踩空了。
和他预料得一模一样,在关键时刻,有那么一双劲瘦结实的手臂,像过往无数次那样,又稳又牢地接住了他。
下一秒,整个身体被一股力量摁在墙上,冷冽的气息千军万马般骤然强势逼近,嘴唇被掠夺,一道火舌撬开他的牙关,攻城略地般闯了进来。
“唔哼~”
黑暗里,任何一丝声音都是突兀的,凌乱的呼吸和暧昧的水渍交缠声喧嚣着整个世纪,那么久,那么响。
“不行,这里不行,你别这样……”
一码归一码,郁桥沉溺其中,但阻止了秦序选择在这里胃口大开。
他确信这个男人做得出这种事。
秦序微微松开了他一点,圈着他的手臂却收拢了一些,一开口,嗓子粗哑得不行:“是你招我的。”
“……”郁桥的脸和耳朵吭哧吭哧冒热气,“朕没有。”
秦序咬了一下他嫩滑的脖颈,低笑:“罪犯从来不承认自己犯罪。”
“……朕犯什么罪了?”
秦序握住他的左手,一字一顿:“纵火烧身罪。”
郁桥就很不满:“只烧身吗?”
“嗯?”秦序的呼吸再一次逼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心早就烧成火焰山了,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