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飘飘,冬去春来。
在京城的年没亲人在旁,但也没减热闹,在对过了年皆高中的期望中碰了杯,满怀希望。
王家舅舅和两个表哥看日子走上正轨后放心离开,即便有大舅哥安排的人一起回去,路上还有商队镖师一同离开,但是辛承望直到收到家里来的信才真正放下心。
就是信里只一句平安到家完事了,其
他的都是问他们夫妻二人在京城怎样,吃喝方面可以吗等等,父母也只写了家里不用担心做结尾。
从头看到尾看了两遍,夫妻俩对视都是一脸无奈,这离家如此远,写封信很长时间才到,不能多写些吗。
可转念一想,这样的信才真实,夫妻二人回信上就是报平安,等装好信封,骤然认识到,他们也何尝不是和父母一样。
话里话外他们夫妻俩已适应,不用担心,无需挂念。
一日快过一日,在众人熟悉周边,在几条胡同内走路不会迷路时,会试临近了。
因为顾审言到底参加一届,连带着辛承望和李卓都跟着隔三差五的去聚会。
不过也正因如此,此次会试的主考官、出名的人才等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宴会之中,个人个态,看着李卓也加入的骄狂模样,辛承望多听少说,时不时再听到过了的话题连忙拽住使眼色。
李卓兴头上看到兄弟做嘴型让住口,连忙闭上嘴。
等宴会结束回到家后,李卓当即懊悔的轻扇了自己一巴掌,再打了一下嘴,当时真是傻了吧唧的。
考题和取仕那是能议论的吗,真是蠢死了他。
辛承望看到这模样,笑了出来,知道蠢就好,也不费他拦的快。
有诗词满名气的可以直接不满,想说啥说啥,说不定主考官都喜欢人的诗词,可是难免有小人传出去,到时候传言变了味,那才倒霉呢。
有的读书人为了功名,什么做不出来。
不过有坏处就有好处,参加宴会多了,见识倒是飞速长进。
起码看到打扮富贵、身穿千金裘的权贵公子,不会像初次那么目瞪口呆,移不开眼。
那刺绣与样式靓丽夺目,让人印象深刻。
有人生来有权有势,样貌出色,才华也出众,这实在让人妒忌都觉的无奈。
辛承望在这自以为的低调,倒是没想到,其他举人也对他有所打听。
年岁在这,宴会之中也对答有理,姿态大气,实在是引人注意,而且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或自卑或张扬或放浪。
辛承望自己都没想到,他还怪显眼,这届考生都知道他。
这日,他和娘子一起出门采买,刚要走进一个店铺,直接听到一声清远兄。
辛承望自己还没转头,顾芦雪比他还快的转头,来人身穿锦绣长衫,满脸惊喜的走到跟前。
辛承望此刻才反应过来,这书生认识自己,并且喊的是他。
也不怪他这么觉的别扭,在这里,大舅哥喊他妹夫,媳妇喊他郎君,下人喊他姑爷,旁的称呼真是陌生到不知道是喊自己。
辛承望反应过来,拱手说好巧,其实他看着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谁,一点印象都没。
但他也不会直接问你是谁,开口打完招呼,说兄台有什么事吗?
来人脸上带着笑,真没察觉出不认识,二人言语几句才分别。
等书生走后看不到人影,辛承望才收起笑容,松一口气。
瞧着这样,顾芦雪直接就看穿了,“郎君,你怎的如此好笑,别人认识你,你不认识他。”
辛承望哈哈笑了两声,纳闷的说道:“谁知道啊,我真不记得见过了。”
被笑话几句后,俩人抬脚进入店铺。
这是一间多是女子的店铺,进入就是好闻的香粉味道。
京城的气候比老家干冷,就更多需要胭脂水粉,用水洗完不搓香膏,干的难受不说,还皴的发红痒痒。
需求更多,样式也多样,挑选片刻,夫妻俩买了四盒出门。
外表都是白体好闻的香膏,但香味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