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是婉拒的意思,祝颂声厚脸皮,“有人做啊,我来做。”
nbsp;nbsp;nbsp;nbsp;游以桉轻轻笑了笑,“你吗?”
nbsp;nbsp;nbsp;nbsp;“嗯,不是点外卖然后装进盘子里,是我自己亲手做。”
nbsp;nbsp;nbsp;nbsp;“不会炸厨房了吗?”
nbsp;nbsp;nbsp;nbsp;“不会啊。”祝颂声继续钝感力,“你想吃什么,我们可以先去菜市场买,我不记得格格屋还有什么蔬菜了。”
nbsp;nbsp;nbsp;nbsp;祝颂声絮絮叨叨把可以做什么菜说得很具体,试图用一种温馨的幻觉让游以桉听从她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你想吃螃蟹吗,有一家的母蟹特别好吃,蟹黄会流油哦,而且做螃蟹特别简单,我们可以配上海鲜粥……”
nbsp;nbsp;nbsp;nbsp;可游以桉静静听完她的好长一段,说:“去吃饭,再然后呢,我开车回家太累了。”
nbsp;nbsp;nbsp;nbsp;言下之意很明显了。
nbsp;nbsp;nbsp;nbsp;祝颂声差点就要说,那你可以跟我睡在一起呀,不用开车回家,及时刹住车,哦,原来前妻姐又开始别扭,不想搭理她了。
nbsp;nbsp;nbsp;nbsp;她左思右想,还有什么讨巧的话可以说吗,她越思考措辞,脑子里越浮现刚才女孩那烦人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如果游以桉反感的话,真的会很讨人厌的,要变成那样吗?
nbsp;nbsp;nbsp;nbsp;许久,祝颂声选择直白表达,“你陪我一下好不好,我想你陪着我。”
nbsp;nbsp;nbsp;nbsp;“我们一起睡的那晚我睡眠特别好,而且很开心,我想你陪着我。”
nbsp;nbsp;nbsp;nbsp;她说出口,并暗自发誓,如果游以桉再拒绝,她绝对不会勉强了,起码这个晚上的烦人次数已经用完。
nbsp;nbsp;nbsp;nbsp;车里沉默了会,游以桉去看祝颂声的眼睛,剖开欲说还休的迷雾,“你最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要说说吗?”
nbsp;nbsp;nbsp;nbsp;祝颂声防御性地回了一句,“你猜?”
nbsp;nbsp;nbsp;nbsp;游以桉望着前方的路况,抄了一条近路去格格屋。
nbsp;nbsp;nbsp;nbsp;祝颂声的一切都不难猜啊。
nbsp;nbsp;nbsp;nbsp;她在祝颂声稍显紧张的注视里懒洋洋道:“我猜啊,我猜你和你妈妈闹矛盾了吧,而且很严重。”
nbsp;nbsp;nbsp;nbsp;此话一出,祝颂声满目震惊。
nbsp;nbsp;nbsp;nbsp;表情凝固好一会,她才问,“你怎么知道的。”
nbsp;nbsp;nbsp;nbsp;很简单啊,不然你们家没出事的话你怎么不问你妈妈要钱,你看上去状态并不好,已经到能够放下自尊找上前任的程度,并且在我的怠慢和冷落下依旧不离开。
nbsp;nbsp;nbsp;nbsp;她还没自恋到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值得祝颂声在分手几年后魂不守舍地黏上来不放。
nbsp;nbsp;nbsp;nbsp;毕竟祝颂声当年提分手的理由可谓狠心到底,仅仅是因为没有以前那么喜欢,就迫切干脆地甩了她,一点退路不留。
nbsp;nbsp;nbsp;nbsp;一般人都做不到这么狠心的。
nbsp;nbsp;nbsp;nbsp;不再新鲜,没意思,和她在一起后所有的事情都做过了,慢慢的干什么都好无聊,难以想象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
nbsp;nbsp;nbsp;nbsp;所以想试试和别人在一起会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这些是祝颂声在她一次次追问理由,一遍遍恳求祝颂声起码告诉她哪里做错时说的。
nbsp;nbsp;nbsp;nbsp;祝颂声说完后无视她的崩溃,用一种可恨的真诚反问她:“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
nbsp;nbsp;nbsp;nbsp;没有啊,她丝毫没有。
nbsp;nbsp;nbsp;nbsp;她和祝颂声仿佛生活在两个世界,在她眼里她们感情正常,越来越熟悉彼此,她规划着她们的未来,可在祝颂声的眼里,原来她们的感情已经到了食之无味丢弃也不可惜的程度。
nbsp;nbsp;nbsp;nbsp;这些她都没有忘记。
nbsp;nbsp;nbsp;nbsp;自己追着不放的丑态她通通记得,记得祝颂声最初还能做到“心平气和”和她谈,后来,祝颂声忍不了她了。
nbsp;nbsp;nbsp;nbsp;“好吧,其实我出轨了。”
nbsp;nbsp;nbsp;nbsp;“……什么时候的事?”
nbsp;nbsp;nbsp;nbsp;游以桉不会忘记祝颂声当时无所谓地说:“精神上的出轨,对象还没定是谁,但是我已经确定肯定会出轨了。”
nbsp;nbsp;nbsp;nbsp;而她自己,居然低自尊到去和祝颂声说:“这样啊,所以并没有出轨,按照你的说法,在那个人出现之前,我们并没有分手的必要,对吗?”
nbsp;nbsp;nbsp;nbsp;祝颂声听后沉默了许久,在她的沉默里,游以桉慢慢觉得自己挺可怜的。
nbsp;nbsp;nbsp;nbsp;祝颂声的声音柔柔,语速慢到像一种宣判,让游以桉能听清任何一个字,并且绝无骗自己祝颂声在说气话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