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
纪长烽眉头紧紧蹙了起来,看着虞棠泛红的皮肤,也心疼的拿着膏药,试图去帮忙涂。
纪长烽只顾着和裴青寂争风吃醋,轮到这种时候,倒是只顾着刺激不怕她被裴青寂看到了是吧。
但……
没有被褥,甚至连枕头都没有,纪长烽只能用自己的胳膊当枕头,蜷缩成一团,尽可能给自己取暖,但身下冷冰冰的炕席让他根本就入不了睡。
虞棠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啧”了一声,眉头也紧紧拧了起来。
纪长烽高高大大的身体低垂着头,试探性地弯腰凑近虞棠,想要看看她如今的神色。
纪长烽睡不着,翻来覆去想虞棠,月光明亮,明明是曾经自己住了很长时间的东屋,此刻却完全住不习惯了。
许璇看她这幅样子,气得呲牙,但想了想觉得这就是虞棠的性格,也就哼哼了两声,没说什么。
明明饿了一整天,但虞棠就是觉得恶心,吃不下饭。
“棠棠我错了,你打我两下解解气也行,别生气了好不好。”
昏暗寂静的炉灶间,格外适合一个人思考,纪长烽不抽烟,此刻却觉得要是有根烟就好了。
“棠棠……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当时做的确实是不对……”
纪长烽额头冒汗,那些之前清洗晾晒过的垫子和被褥等已经在白天晒好了,他收了回来,连重新套上都来不及,在虞棠身边打转。
但即便如此,她也着实恼火。
他确实有问题。
明明昨天进屋以后,他和虞棠的关系有明显的进步,虞棠甚至愿意和他继续,他当时心情欢快的快要跳出来了。
纪长烽一愣。
虞棠知道有窗帘的遮挡,再加上他们处于墙角,裴青寂应当是看不到的,但她只是很反感这种情况,不喜欢把别人当做情趣的一环。
经过了下午那么荒唐的事情,能够勉强撑着换好衣服,出来送他们,在外面站了这么长时间,已经算是虞棠的极限了。
他想到下午时的场景,想到虞棠浑身战栗的模样,意识到自己最近有些太放肆了。
等到后半夜他才好不容易睡着,梦里都呢喃着虞棠的名字,面颊微微泛红,像是被冻着了。
虞棠心里憋着火气,她闭眼一瞬尽可能调整自己的情绪,没搭理纪长烽的多次搀扶和试图背她的动作,踉踉跄跄,缓慢而难受的回了家。
他有些失落的关门进了炉灶间,像昨天晚上一样坐在门口,还是如昨天一样,盯着那狭小的一道缝隙光亮出神。
他一步三回头,甚至都没敢对虞棠说他的被褥也在那屋,带着极强的负罪感,耷拉着头去了东屋。
他气恼的胸口剧烈喘了几下,感知到虞棠屋内灯忽然闭了,纪长烽一下子站了起来。
纪长烽低声骂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是最近有了媳妇太膨胀了是吧,该死,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这二两肉再控制不住就阉了算了,等把棠棠气跑了就知道有多么后悔了,纪长烽,你活该的,最近太嚣张了!”
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虞棠的行李。
纪长烽瞬间心口冰凉,瞳孔紧缩。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