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本就怯怕骑马,好不容易掌握点,就遇惊马发狂,经此后是再也不敢碰马术了。
江皇后生出些悔意,说道:“早知这般,本宫便不让你学打马球。”
容珞道:“是珞儿太愚笨,不知如何安抚惊马。”
江皇后说道:“这怎能怪你,你不过初学骑马,手生得紧,哪里应付得了受惊的马,这些天你好生休息,养好伤。”
容珞轻轻颌首:“谢母后关心。”-
没过多久后,
围栏边缘的马尸被清理干净。
护卫流金站在营帐外等候,远远便瞧见太子乘马而来,连忙恭迎上去。
“太子殿下。”
从狩猎场回来的男人浑身散着森冷,引得营帐外候着宫人们纷纷跪地行礼。
万俟重沉眉:“太子妃怎样了。”
流金躬身跟在他身侧,回道:“受了点惊吓,右腕有扭伤。”
万俟重的眉眼却不见缓和。
继续问:“怎么回事。”
流金道:“太子妃的马突然发狂,这才坠马险些被踩踏。”
万俟重微微狭眸:“突然发狂?”
流金低声道:“那匹马的尾处附近有根细如发丝的银针,不亦察觉,但应该是发狂的诱因。”
“在场的都有哪些人。”
流金稍微停顿,指意明显道:“当时萧绍元的小厮在场。”
万俟重墨鸦般的眸仁凝起厉色,随之便掩盖下去,转而发号施令:“待秋围结束,把萧绍元带到本宫面前来。”
二人已行到帘帐前。
流金躬身:“是。”
万俟重踏进营帐内,里面漫着淡淡草药味,女医正在收拾药具箱,帐内的宫女见他到来,低首行礼。
他一眼便看向躺在歇榻上休息的容珞,手腕包扎着一圈纱布,松散的衣物有些尘扑扑的,模样狼狈且可怜。
容珞得见入帐来的男人是太子,坠马摔得委屈的她紧巴巴地望着他,唇角微瘪。
江皇后开口:“太子来了。”
万俟重朝皇后行礼:“母后。”
心中着急,他话刚出口便坐到容珞身边。
视线在她身上轻扫,“可有哪里疼?”
他不关心还好,一关心容珞眼泪就有点止不住,扑簌簌地掉落,但碍于皇后等人皆在,她没回话。
方才还颇为坚强,
太子殿下一来便哭成了泪人。
江皇后见此不禁笑了笑,带着林初瑶和女医离开营帐,留二人相处。
待到帐内安静下来。
万俟重擦了擦容珞的泪眼,她不由自主地往他怀抱里凑,听她轻轻哽咽道:“浑身都疼,手腕最疼。”
“浑身都疼?”
万俟重蹙眉:“女医怎么说。”
容珞照着女医之前的话,重述给他听:“背后和腰间都有擦伤,手腕的扭伤需敷药几天,才能好全。”
听着都是轻伤。
万俟重抱起她坐在腿上,谨慎地避开她的右手腕,见她衣襟松散,问道:“身上的擦伤可有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