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捧起男人的脸庞,棱角分明的下巴冒着些许胡渣,他都有点扎手了。
她道:“你不准再动软禁的心思。”
万俟重狭眸:“这不是你说算了的。”
看起来似乎很不好惹。
容珞认真地注视太子的眼睛:“夫君最是聪慧,谋算来谋算去的,怎么连珞儿爱不爱都看不出来。”
万
俟重微微停顿:“……”
单手还掐捏着她柔白的肉腿,打算更近一步。
容珞说:“我以为夫君自己心里有数,咱们福儿瑞儿都有了,我……”
她一边说话,一边拿走他的手。
继续说:“珞儿离得了你,还能离得了福儿瑞儿吗。”
男人蹙蹙眉:“这话也不好听,我重要还是咱儿子重要?别忘了太子妃之位是本宫给的,可不是因为儿子。”
容珞亲亲太子的唇,“夫君消消气,珞儿爱你,不要再东猜西疑了。”
万俟重漆眸流转,不言语。
怎么像…哄小孩,弄得他些许不满。
容珞体温有些烫热,抱住太子的脖颈,委屈说道:“你刚才把我屁股摔疼了。”
他把她扔进床榻的时候。
从来都没这么粗鲁过,脸也被他捏疼了。
容珞看看太子,依旧缄默。
执着道:“请相信我爱你。”
她不是说说的。
她大抵是离不开他了。
万俟重身形微微僵,低首埋在她颈窝,闻着熟悉的女儿香,逐渐心安,不想再置气:“我们厮守终生。”
容珞点点头:“嗯。”
万俟重又道:“倘若有下一世,你还嫁我吗。”
容珞笃定道:“我嫁。”
“那就说定了。”
万俟重说道:“我会找到你。”
容珞嫣然地浅笑,万俟重沉着眉,话锋一转:“至于程孟眠…”
她略有思忖,说:“他大抵是不会再来了。”
……
回来的时候,
白雪渐渐陈铺地面。
程孟眠的话像是确定:“你怕他。”
容珞有一瞬的愣神。
怕太子吗,以前有过。
但现在似乎已有些恃宠而骄了。
太子殿下纵使再生怒,不打她也不骂她,每回说关着她,到最后都抵不住她装可怜,而不了了之。
她为何要惧怕他。
容珞笑了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