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始终保持着对峙的姿态,一直到姚瑾出现在门前。
看着她挺着孕肚缓步走来时,徐二爷心口一紧,眼底生出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即便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姚瑾,可他仍不愿相信。
在他的眼里,她是那样温柔可人,她绝不会是他们口中那个精于算计蛇蝎心肠的女子。
姚瑾步伐沉稳地走上前来,朝着老夫人盈盈一拜:「母亲,您寻我是有什么事吗?」
见她如此镇定,老夫人的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一时间竟有些看不透她。
「有件事需你当面听一听。」老夫人眸光一转,疾言厉色地看向瘫在地上的长丰。
「方才你说是瑾夫人逼迫于你,如今她就在这,你且仔细说说,她究竟是如何逼你的!」
听了老夫人的话后,姚瑾眸光一震,面上浮现了一丝疑惑。
「母亲,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看着她一脸真诚的模样,老夫人眼尾一沉,不耐烦地催促着长丰:「还不快如实说来!」
长丰狼狈地爬起,端正地跪立着,眼底闪过一丝酸楚和委屈。
「今日一早,银杏带来了一封书信,让我假借三夫人的名义交给公子,还叮嘱我千万不要跟着去,一定要想办法留在府上。」
「公子离开后,银杏让我叫来了外院的粗使丫鬟红菱,给了她十两银子,让她去侯夫人跟前告发了公子出门私会之事。」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会毁了你家公子?」徐彦眉心一沉,眼底满是憎恶。
「起初我也犹豫过,可银杏与我再三保证,说瑾夫人只是想对付三夫人,她不会害公子的。等事情办成之后,她会设法保下公子,还
会成全我们二人。」
「你可真蠢啊,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此时徐婉从门外走入,面上满是鄙夷。
「私会之事一旦坐实,你家公子就会一辈子背负污名,再也翻不了身。」
听着徐婉的讥讽,长丰面上一愣,眼底萌生了一层悔恨。
「祖母,母亲让我来与您说一声,把红菱推下山的歹人已经找到了,一会儿母亲亲自绑了人来见您。」
说罢,她眸光深沉地看了一眼姚瑾:「早就听说瑾夫人书法了得,能仿人笔迹,想必伪造书信这样的小事也不在话下吧?」
迎着她挑衅的眼神,姚瑾神色愤懑地反问道:「四姑娘仅凭一个下人的言论就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吗?」
「是不是泼脏水你心里清楚。」徐婉唇角一勾,露出一抹饱含讥诮的笑。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针对我,可那些事我都没有做过。」说着,她扭头看向徐二爷,眸中生出了一层水雾。
「二爷,你是最了解我的,我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你要相信我。」
望着她眼底浮动的泪光,徐二爷喉咙一紧,渐渐有些动摇。
「你不用急着分辩,等银杏来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徐婉半眯着眼,看向她的目光满是轻蔑。
「我真的没做过……」见所有人都面露嘲讽望着她,姚瑾眼眶一红,当即落下泪来。
看着她嘤嘤哭泣的模样,徐二爷心有不忍地走上前去,轻轻拥住了她。
「若你没做过这些事,长丰为何要指认你?」见她哀婉落泪,沉默多时的老夫人嗓音沉沉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