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亓官宴没怀疑她话里的真假。
他吸了吸鼻子,神色黯然。
「我现在安排飞机送你回京城,你答应我,不要拒绝接我的电话,下次见面,你要跑着过来抱住我,。」
「我也答应你,去看医生按时吃药。」
这,已是他竭尽全力做出的最大退步。
害怕地不敢提过分的要求,怕惹哭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男人禁锢着细腰的手臂缓缓松开,南知意得以恢复活动空间。
她小心地挪开自己搭在亓官宴身上的腿,成功踩到地毯后,收回另一只腿的动作也就快了一点。
顺利离开亓官宴的怀抱,南知意满意眼欢喜,一颗心激动地快要跳出来。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她的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轻快。
亓官宴并未抬头,他屈腰去捡地上散落的钻石,一颗一颗握进手心,才发现这钻石比他砸在地上的眼泪大多了。
「走吧,让伊森送你,不用收拾东西,回京城了,我让人给你买新的。」
她再不走,他会后悔放她先回京城的。
轻盈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客厅恢复萧寂。
亓官宴把捡的一捧钻石放茶几上,然后将玻璃花瓶里的粉玫瑰拿出来,盯着空荡荡的瓶子看了一会儿。
为了保持玫瑰的鲜艳,佣人先前在花瓶中加了一半的水。
他挑了一颗手心大的钻石扔进瓶子里,发出一声「咚」的沉闷声,缓缓沉入水底。
「这是第一天,已经开始想你,」亓官宴喃喃,「以后只会更想,阿知……」
苏墨李达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一向冰冷绝情的男人默默流泪,看着花瓶自言自语,跟他妈发癔症了似的。
俩人对视一眼,默契上前,分别坐亓官宴两边,自觉保持了半臂距离。
直勾勾盯着他看了半天,李达先耐不住性子开口,「真闹掰了?」
话落,一记寒凉的冰刀刺来,李达讪讪闭嘴。
苏墨没接李达话茬,稍作分析后,如平常闲聊说,「宴,你昨天晚上跳海追妻的事情直接冲上财经和社会两大新闻版面头条,估计拍到现场的人不在少数,要不要压下去热度?」
「随便,」亓官宴神色恹恹,没心情。
他站起来,长腿迈过苏墨,开始半蹲在地上清理南知意发火打砸的珠宝。
装在盒子里的项炼镯子有幸逃过一劫,小部分摔裂的不能要了,最严重的是蓝钻石鸸鶓蛋手提包,包身四分五裂。
亓官宴找来一个大盒子,默不作声把东西都放在一起。
苏墨瞧着他有些可怜,忍不住安慰道:「集团里的事你加班赶赶,最多四五天就能回京城见她,女人嘛,你别总是跟她反着来,多哄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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