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娘子点了点头,诚恳劝道:“是真的,不然哪来这么多侍卫呢?公子快些回去罢,莫要搅这趟浑水了。”
虽然她一开始也不相信,这一个柔弱姑娘家能犯什么事儿?可这事实摆在眼前,她也不得不信了,只盼着云姑娘是被冤枉的,早日沉冤得雪罢。
见赵娘子振振有词,姚文卿又联想起云荷那日的反常,难道她真是卷入什么大案,怕连累自己才没说?
可他在朝为官,消息灵通,却从未听说这几日有什么案子。
罢了,先回去探探祖父的口风,确认一下罢。
打定了主意,姚文卿谢过赵娘子,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仅与他一墙之隔的小院里,计云舒看着院里院外的侍卫,一颗心跌倒了谷底。
宋奕这是要软禁她不成?
她不信邪,打开正房门信步走了出去,果然还未靠近院门,两名侍卫就拦住了她,凌煜也走上前来。
“太子殿下有令,姑娘不得擅自外出。”
“呵……”计云舒绷着脸,冷笑一声。
“我一非奴籍,二非罪犯,便是陛下也不会随意禁足良民,看来你们殿下比圣上还威风啊……”她剔了剔指甲,悠悠地讥讽道。
“住口!胡说八道!”左边的侍卫瞠目瞪了眼计云舒,猛地拔高了声音。
“既知我胡说,那就别拦我!”
计云舒不管不顾就要往外冲,却蓦地感觉脖子上一凉,冰冷的剑刃指上了她的咽喉。
“殿下有令,若姑娘执迷不悟,我等便可就地斩杀。”凌煜面无表情地说着,声音冷静而冷漠。
这便是他的报复么?计云舒简直无话可说。
她转身回了屋,狠狠地带上了门,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
自那日放下狠话离开后,时隔五日,宋奕伴着浅淡的夜色又踏进了这座小院。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计云舒掀眸,回头瞧了一眼,又继续擦拭着湿发。
“过来。”
宋奕撩袍坐在了桌前,不疾不徐地开口,与前些日的暴戾判若两人
见那纤瘦的背影无动于衷,宋奕略沉了脸色,从袖中掏出一瓶药,重重地放在桌上。
“你不是想出去么?”
话音刚落,就见那顽固的身影微动了动。
宋奕冷笑道:“把它吃了,明日你便可以出门。”
计云舒怔了怔,随即急忙起身,唯恐是自己听错了。
她径直掠过宋奕,打开那瓶子闻了闻,一股浓重的药味,她不禁蹙了蹙眉。
“这是什么?毒药么?”
闻言宋奕冷嗤一声:“孤若是想要你命,你还能活到现在么?”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终究是心存疑虑,她可没忘了他那天放的狠话,估摸着是什么把她毒聋毒哑的药罢。
“我若吃了它,你自此便放我离开,永不纠缠,如何?”计云舒定定地看着他,试图用这次机会与他谈判。
不知为何,听到永不纠缠四字时,宋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暴戾又卷土重来。
他绷紧了下颚,指关节捏的啪啪作响,恨声道:“你休想!”
“呵……”计云舒瞥了他一眼,幽幽道:“那我不吃。”
她又不傻,永久失聪换出门一日,亏他想得出来。
宋奕早就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遂加大了筹码。
“放你走不可能,但,孤可以把他们撤了。”说着,他瞟了一眼外头站着的那些侍卫。
撤了?就是说以后她可以自由出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