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音驹的王牌,却也是经常被人忽视的那个。
大家更忌惮他们的自由人,更忌惮他们的拦网,更忌惮他们的二传。
现在,还多了一个发球很厉害,动作很奇怪的小子,引起对面所有人的注意力。
没人在乎他这个王牌拿下了几分,没人在乎他这个王牌有什么样的表现。
山本猛虎知道,自己的队友从未将自己视作空气。
他们拼命地维持比赛,给出了一个又一个让自己进攻的机会,他永远努力着反馈给队伍每一分。
他也永远,为自家二传手的布局而成为最耀眼的那个诱饵。
这一球,山本猛虎高过拦网,奔着及川彻的方向打过去,让这位构筑起青叶城西队伍的二传,没办法继续行动。
“可真是够坏的啊,小猫咪们。”王牌的扣球总归不是那么好接的,及川彻虽然让开了位置给身边的花卷贵大,但距离不够也没办法再去托球,“渡!”
青城的自由人得到命令,从三米线后起跳,完成了自由人二传。
而及川彻正在伺机起跳。
苏枋隼飞看着各有动作的青城所有人,及川彻的压上来的阴影,就像一座大山。
但是……
苏枋隼飞追着岩泉一的方向过去,准确地站在了岩泉一扣球的方向,扎下步子,接下了今天最稳定的一个一传。
佯攻的及川彻“啧”了一声,和岩泉一一起回防。
但孤爪研磨选择了快攻,黑尾铁朗直接吊球,没给他们继续延续下去的机会。
黑尾铁朗蹦过来揉着苏枋隼飞的脑袋,“这个你怎么猜到的,干的不错嘛。”
苏枋隼飞的头发被黑尾铁朗无情地揉成了炸毛小猫,他只能双手捋着头发,顺了顺。
孤爪研磨实在是看不下去,扯着苏枋隼飞的衣服后摆把人拉了出来,“好判断。”
“主要是及川前辈一副想要我上钩的样子嘛。”苏枋隼飞觉得这项技能,他很难交给别人。
善于分析的孤爪研磨居然觉得自己没怎么听懂他这个意思,“他刚才那个掩护进攻,做的很好吧,至少我是没看出,况且如果我是自由人的话,那个时候无论球交给谁都有可能。”
一个二传主动进攻,就已经是最大的诱饵了。
“嗯……没有分析,刚才那个结果,算是我的直觉吧。”
从小野蛮生长,对攻击性的直觉。
只要是及川彻来打的球,都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最初交手的时候,苏枋隼飞还没有嗅出那些球与球之间的细微差别,但一局半打下来,差距尽显。
苏枋隼飞靠着战斗的本能区分不同的进攻可能。
孤爪研磨不禁为对面的二传点了一支腊,“遇上你这样‘全面’的选手,还真是挺可怕的。幸好,你是我的队友呢。”
“不不不,如果对面是孤爪学长的话,我可完全猜不到。”
同样是打战术,青城的战术比孤爪研磨来说要尖锐得多,这种招数对孤爪学长这种软刀子割人的类型行不通。
他们家这个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太宁静了,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无悲无喜,苏枋隼飞实在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孤爪学长的球风太安静了,我还是更喜欢和及川前辈做对手,猜气场我更擅长一点。”
风格与风格之间总有相克,这件事上,只能算及川彻倒霉,碰上了苏枋隼飞这么个混野路子出来的家伙。
“简直完全被人看穿了啊,及川。”入畑教练笑了两声,看着自家的选手在这种事情上罕见的吃瘪,他倒是觉得挺好的,那个孩子的心态总是个问题,要是能因此再进一步,这场练习赛才不虚此行。
但沟口贞幸却是大叫着:“这就是诱饵做的不够努力,给我再使点劲啊boke及川!”
“那种野兽的直觉不能算我的错吧小沟口!欺人太甚了!”
沟口贞幸叹了一口气,及川彻说得也不能算错,那种盯防的技巧完全是动物一般的直觉,和白鸟泽那个拦网手倒是有点像,成功与否全靠概率。
可苏枋隼飞从比赛一开始就展现出了他作为头脑派的打法,任谁也想不到他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音驹到底是从哪儿挖来这种新人的。
甚至还是一颗原石,未经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