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陶青,不像是叶胥这般冷漠,开口关怀道:「小瑞都长这么高了,你阿姆现在在家可好啊,有些时日不见他了。」
茅祺瑞在陶青面前装的很是乖巧,道:「阿姆这些日子正张罗着哥哥的婚事,有些忙。」
陶青知晓眼前的少年对叶岁桉有意,看向茅祺瑞的眼神都是岳姆看向自家小辈的眼神。
听到茅祺瑞这般说,心中还有些惊奇道:「你哥哥都长这么大了,现在都已经开始说亲了。」
茅祺瑞乖巧的回道:「哥哥如今快要及冠,阿姆便有些着急,忙着给哥哥相看人家。」
等二人寒暄完之后,叶岁桉才开口道:「阿姆,我们想出去看看。」
陶青知晓这些日子小家伙们一直困在家中。
因着陶廷在家温书,小家伙们也日日待在家中,叶岁桉和叶岁锦是第一次见到阿姆口中的舅舅。
心中很是好奇,自然是时常待在家中,虽说大多数时间见不到,但若是运气好的话,还是能在花园里见到陶廷。
陶廷见到两个小家伙心中也是欢喜,时不时的跟二人说说话,说的都是一些家乡的事物。
因着小家伙们自出生起,就没有回到过老家。
因此,小家伙对陶廷口中的老家很是感兴趣。
于是,将近有大半年的时间,小家伙都没怎么出过府,一心待着府中,等着陶廷什么时候有时间了,陪他们说一说老家的风土人情与京中有什么不同。
许是茅祺瑞见叶岁桉许久不出门,按捺了小半年的心思终于忍不住了,今日擅自登门拜访。
站在一侧的茅祺瑞竖起耳朵听陶青接下来的话。
*
不怪他这般不知礼节,擅自上门,只是他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见到叶岁桉了,实在是想念的紧。
之前每次他约叶岁桉出来,叶岁桉每次都要带个小拖油瓶叶岁锦就算了,毕竟能见到叶岁桉,他也很是知足。
可是最近连着半年,他每次约叶岁桉出来时,叶岁桉总是说家中有事,不方便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茅祺瑞的万般打听之下,才知:原来是叶岁桉那从未蒙面的舅舅要参加这次的科举,叶岁桉才一直待在府中。
茅祺瑞第一次被拒,他还能安慰自己:许是要与舅舅联络感情,毕竟这么多年未见。
第二次被拒,茅祺瑞再次宽慰自己:许是两次相隔的时间太短,桉桉对舅舅的新鲜感还在。由己及人,他第一次见到太后时,也是万般欢喜,恨不得在宫中住下,一直陪着太后。
直到第三次丶第四次被拒,茅祺瑞开始有些丧气。
泄了气的茅祺瑞做什么事情都像失了魂一般,原本他这般上进就是为了能让叶叔叔高看自己一眼,进而他能顺利入赘叶家。
可现在他连叶岁桉的面都见不到,他这般努力还有什么用。
茅祺瑞泄气的太过明显,惹得邹星渊想不注意都难,见儿子整日这般垂头丧气,做事像是失了魂一样,细细追问之下,知晓缘由的邹星渊一改往日不出门的形象,向叶府递了拜帖。
于是在这小半年里,叶岁桉的情况都是通过邹星渊的口中传递给茅祺瑞。
因着前段时间,快到科举的日子了,叶府上上下下都精神紧绷,生怕陶廷的身体再出个什么差错,所以邹星渊也不好上门添堵,只好歇了拜访的心思。
于是,茅祺瑞唯一能得到叶岁桉消息的途径也没了。
忍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整日算着日子的茅祺瑞,知晓会试是在今日结束的茅祺瑞,终于鼓起了勇气,登门邀请叶岁桉和叶岁锦出门游玩。
至于为何不单单邀请叶岁桉自己,是因为茅祺瑞觉得自己若是只邀请一个人的话,意图太过明显。
只是对上叶岁锦似笑非笑的眼神,茅祺瑞觉得自己的意图好似藏的并不太好。
然后便有些苦恼,若是他的心思这般明显,为何桉桉就是看不透?
茅祺瑞摒弃心中的杂念,专心致志的听陶青的回话,只听陶青道:「现下天气多变,你们出去玩时,仔细着点,小心感染了风寒。」
见陶青同意,茅祺瑞心中大喜,这个结果不错,也不枉他终于大胆了一次。
「孩儿会仔细着些的。」叶岁桉和叶岁锦听到阿姆的叮嘱,乖乖听劝。
见叶岁桉和叶岁锦乖乖点头,陶青挥了挥手道:「到了晚上,别忘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