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饭后,洗漱完毕的陶青和叶胥上床,准备入睡,不知想到了什么,陶青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一脸严肃的看着叶胥,那架势像秋后算帐一样,看的叶胥心中一紧。
他开始默默在心中反思自己今日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正当叶胥在心中用排除法,排除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事惹陶青生气时,陶青开口了。道:「你今日到家中报喜时,怎么那个表情?」
叶胥的反思被打断,看着穿着亵衣,还强装正经的陶青,他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还是那个一举一动能牵动他情绪的夫郎。
总归是自己的夫郎,做些什么也是被准许的,叶胥当即把陶青拉入怀中,颇有些不正经的开口道:「我今日哪个表情了?难道我表情哪里惹得你不快了?」
陶青试图挣脱叶胥的怀抱,见挣扎不了,语气格外严肃,像是表明了自己此时是在认真的说事,道:「你今日哪个表情都不正经!」
像是知晓自己被叶胥带跑偏了,陶青沉默一瞬,有些懊恼,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然后当做无事的继续道:「你今日回到家中,为何表情那般冷?简直能冻死人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了你银子一样。」
叶胥好奇,回想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当时顶破天了也只是脸没有缓过来,所以不想做任何表情,他没有冷着脸啊。
叶胥觉得自己简直能与窦娥一较高下。
况且,在面对夫郎时,叶胥当时已经很是尽力的用上了笑脸,就怕陶青害怕,怎么到他嘴中,就变成了表情冷了?
叶胥想了一下自己当时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当时应当没有什么过分的表情,怎的到了夫郎口中,像是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叶胥反思了一下:也许是当时他从礼部出来,没走多久便到了叶府,时间太短,他还没来得及做面部管理。
叶胥只好解释,生怕陶青以后不搭理自己道:「我今日上值后,同僚们便一个一个来恭贺小廷高中。」
见陶青听的认真,叶胥觉得事情还有回旋的馀地,继续道:「我们是一个部门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我自然不能将他们轰出去。」
「况且,他们前来祝贺,我也不好冷脸,只好笑脸相迎。」
然后,叶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语气都变得愤慨了起来道:「若是他们一起来,也就算了,我只笑一下便好,可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还是商量好的,他们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
「我只好一个一个的笑脸迎上去,礼部那么多人,我脸都笑僵了。」
陶青见叶胥愤愤不平的模样,似乎是想把所有的官员站在他面前,都打一下才能解气一样,他就觉得好笑。
叶胥见陶青在笑,当即义正言辞的表示觉得陶青态度不认真,二人好是闹了一通。
于是陶青就这般错过了事情的真相,但叶胥也解释的差不多,陶青也大概能想像的到,叶胥为何到家之后是那个模样。
无非是脸部笑的僵了,便懒的做表情,想缓一缓,于是第一次见叶胥冷脸的陶青有些不适,大脑宕机,做出了给叶胥喜钱的囧事。
陶廷会试已过,接下来便是殿试,昨日临睡前,叶胥心中有分寸,没有闹到太晚,于是对着半昏半醒的陶青道:「小廷接下来便要参加殿试,你明日若是无事,可以去书房找一下我之前殿试用到的书本,拿给小廷让他多看看。」
像是怕那些书不够用,叶胥继续道:「若是小廷需要,书房他可以进去,书房里面的书,应当对他殿试有所帮助。」
叶胥也不怕陶廷在书房中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书房中的东西也没什么重要的,有的也是他之前在几个部门中任职时,觉得不合理的地方而写出能改进的地方。
根本需要改进的地方,结合他记忆中的知识,写了怎么改进,是循序渐进,还是快刀斩乱麻,直接推进。
叶胥想:若是这些东西能帮助陶廷,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最后叶胥道:「我明日要上早朝,不能亲自给他找,只好劳烦夫郎了。」
陶青模模糊糊之间听叶胥这样说,当即清醒了不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的书房,小廷真的能进去吗?」
叶胥有些奇怪的看着陶青,很是不解道:「为何不能,书房不就是放书,处理公务的地方,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为何不能进?」
陶青见叶胥这样说,也没再说什么不应景的话,应道:「好,我明日便告知他。」
说完后,陶青便在叶胥的怀中昏昏欲睡,不消半刻钟,便睡了过去。
次日,「我哥真的是这样说的?」陶廷有些不解,书房应当是重地,怎么能随意让人进去呢?
陶青见陶廷这个反应,毫不意外,他觉得陶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也不怪他昨日会那么疑惑。
实在是叶胥昨日的反应太过平淡,以至于他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