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身上的担子重了许多,叶胥看的也格外认真,不知不觉中,叶胥已经在书房待了一个半时辰。
陶青自叶胥进书房后,就算着时间,他看看日头,知晓叶胥这定是埋头处理公务,以至于又忘记了时间。
于是他沏了一壶茶,随后推开了书房的门。
叶胥听到动静后,终于舍得在书山中抬起头来,他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挺直了背,才看清是陶青来了。
叶胥赶忙站了起来,上前接过茶壶,随后扶着陶青,关切道:「你怎的来了?」
叶胥扶着陶青坐在了椅子上,然后他站了起来,随后四处张望,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陶青不解,然后陶青就见叶胥目标明确的朝着一个地方走去,那模样很是坚定,回来时,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垫子,然后叶胥很是自然的将这垫子放在陶青的腰后,嘴上还嘀咕个不停道:「你腰不舒服,靠着会好一些。」
随后让陶青倚在垫子上,道:「可是好了一些?」
陶青盯着叶胥专注的面容,面上不由自主的出现了笑容,觉得叶胥这副体贴的模样很是招人喜欢。
叶胥抬头就看到陶青甜美的笑,有些新奇道:「怎的笑的这般开心。」
陶青捂嘴不回,叶胥见陶青不说,也没有深究,开口有些责怪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的又闲不住了?」
自从叶胥从彩凤楼回来,折腾了陶青一整夜后,陶青呼吸微弱的躺在床上,若不是他上期那探了鼻息,感受到手指有呼吸,叶胥都不敢想后果。
自此,陶青在他心中就是个瓷娃娃,好似大意一毫,就会破碎一样。
于是这些天,叶胥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陶青,这也正赶巧他有时间伺候着,若是正值他上值,叶胥觉得自己只能坐在位子上干着急。
想起次日,陶青因着嘴角没有一处好的,饭都没吃上几口,他就自责。
这几日晚上,叶胥都是老老实实的抱着陶青睡觉,不敢有丝毫逾越的地方。
陶青倒是觉得叶胥有些小题大做,他现在明明已经好了,拉着叶胥让他坐在自己身侧,显然陶青也知晓叶胥在害怕什么,他小声反驳道:「我没那么娇贵,你怎的这般小心翼翼的。」
仔细的都有些不正常了,不像那个见到他都忍不住动手动脚的夫君了,他还有些不太适应呢。
叶胥看着陶青不说话,他始终忘不了自己醒来后,陶青身上没一块好肉,到处青青紫紫的,尤其是脖子不远处的两点,简直是惨烈。
见叶胥不答,陶青只好揭过此事,道:「若是我不来,你是不是又准备在书房待到晚膳时间。」
看着陶青一脸认真的模样,叶胥有些心虚,不敢与陶青对视,若是陶青不来,应当是这样的。
但他可不会这般轻易的承认,默默的为自己正名道:「我看入了神,没怎么注意时间,一不留神就待的时间久,若是我注意些时间,定然不会这般。」
陶青见叶胥这个样子,轻哼了一声,道:「我还不知道你,你是不是还准备吃了晚膳,在书房待到三更。」
见叶胥眼神躲闪的模样,陶青心中叹息,他心里清楚自己改变不了叶胥的坏习惯,只好劝慰道:「我知晓你心中装的是家国百姓,可你也要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你就没有想过,若是你倒下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
陶青说着,像是接受不了叶胥倒下的后果,眼角都泛出些泪花来,看起来楚楚可怜。
叶胥见陶青这个模样,很是心疼,他想:自他们相处以来,除了在床上他能让陶青像模像样的弄出些泪花来,平日里陶青何时掉过一滴眼泪。
叶胥不禁反思:自己这些天是不是做的不好,若不然怎么这短短几天的时间,他怎的老是惹夫郎不自在。
这般想着,叶胥当即坐不住了,将陶青揽入怀中,保证道:「青儿放心,以后为夫再也不会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也不会倒下,徒留你们孤儿寡母的。」
随后还拍了拍陶青的后背安抚着,陶青见叶胥这般保证,依靠在叶胥的怀中轻嗯了一声,道:「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叶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见叶胥这般信誓旦旦的模样,陶青心中放心不少,也不枉他来之前把袖子上涂抹了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