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再次出现后,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何文渊早就不是她的救世主了。
她为什么在兆城时一声不吭,来了海城却抗拒留下。
何文渊终于理解了原因,让他头脑几近轰鸣。
胡愚获怀疑自己是因为眼眶含泪而视线模糊,看错了男人的神情。可是他脸上,分明是明晃晃的灰颓。
泄气,或是沮丧。
“…工作我也可以安排。”
他觉得,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不一样…”
扪心自问,胡愚获非常不想忤逆男人。
但是如果一直逆来顺受,自己永远跳不出这个…牢笼。
她也震惊,自己脑海中居然跳出了牢笼这个词。
胡愚获曾经用很多词形容过何文渊的存在。
如果自己是植物,何文渊就是土壤。
如果自己是动物,何文渊就是主人。
但自己是个人,何文渊在此刻,居然成了牢笼。
就算是用金银筑起的,也是个夺取她部分权利的牢笼。
“你还要怎么样?”
这个问题应该让她来问才对。
胡愚获没答,男人又再次追问道:
“你要工作,我说我可以安排,你还想要什么?”
何文渊为什么是个牢笼?
胡愚获脑中闪过无数答案。
他决定了自己的太多太多,翻掌云,覆手雨。
“这…也不一样。”
“都是工作有什么不一样?”
她眉头拧起了。
胡愚获不信何文渊到现在还不理解自己的意思。
他让步了,顺着她说了工作的事了,他肯定理解自己坚持的什么了。何文渊只是不接受而已。
所以就算是让步,他仍不愿让胡愚获跳出自己的掌心,失去掌控。“你明明知道的,有什么不一样。”
她语气终于褪去些弱声,却也不看一旁的何文渊,只是盯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