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牛岛若利点头,还是先把小鸟游杏里背到了医务室。
白鸟泽的医务室很大,空闲的床铺并列排着。
空气中是消毒水的气味,小鸟游杏里皱了皱鼻子。
“……”
常年接待体育部门的地方少不了对应的药,牛岛若利环视一圈,准确地看到一瓶塞隆巴斯镇痛剂。
小鸟游杏里侧坐在病床上,右脚翘在半空中。
看他先转身去洗手,她眨眨眼,趁机脱鞋。
“啪嗒”
制服鞋落地的动静把牛岛若利的视线吸引过来。
他擦干手上的水,拿着喷雾走过来。
小鸟游杏里眨眼的频率不由加快,她抓着袜子的两侧,迅速褪下来。
顶着他的视线,她难得窘迫地把袜子塞到裙摆侧边下。
常年躲藏太阳的脚晃在空气中,脚背上是青紫的筋脉,像是水果上的脉络一样。
牛岛若利伸手,捏住她的小腿。
冰凉的喷雾猝不及防“呲”在了脚腕上。
小鸟游杏里:“?!”
这是接触不同温度之后条件反射的动作——她缩回了脚。
而牛岛若利伸手,握住了她的脚掌,“别动。”
最怕痒的脚心贴着他粗糙的茧,小鸟游杏里下意识挣了挣。
小鸟游杏里:“痒……”
牛岛若利:“忍着。”
“……”
小鸟游杏里抿住唇,等喷雾完全覆盖之后,才恢复自由。
这过程中,牛岛若利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
等到他松开手,小鸟游杏里才找到说话的时机。
“若利,你刚刚……来的时候……是和我告白了吗?”
牛岛若利已经站起身了。
他准备去洗手。
小鸟游杏里边问,边探身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
牛岛若利停顿在她面前,给了一个简短但有力的答复。
“是。”
“可是……好突然啊,你怎么就想明白了?”
小鸟游杏里怔怔,又说:“你之前明明还一窍不通,水母一样的……”
牛岛若利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小鸟游。”
他轻轻打断她语无伦次的表达。
小鸟游杏里:“嗯?”
“你之前说,我可以像散落的桌球那样乱七八糟的。”
这是在密室时候,为了诱哄他的答案,小鸟游杏里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