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惜白呆住了,还想再争取一下从轻发落,却被赵颂臣一句话打断:「好的老师,我们会好好反省的。」
在迟惜白震惊的眼神里,赵颂臣拉着她的手走出教室大门,收获了老教授一句重重的「哼」。
完蛋了,这下更坐实了早恋的罪名了!
迟惜白挣脱赵颂臣的手,皱眉说:「你干什么,为什么不解释?」
赵颂臣语气淡然地说:「你觉得解释有用吗?」
迟惜白偏头去看教室里的动静,老教授已经点开PPT开始讲课,丝毫没有要原谅他们两个迟到的意思。
这位教高数的老教授和教文学的沈教授完全是两个风格,每节课都点名,发现没有来上课的学生也会毫不留情地下手处置,就像现在这样。
迟惜白瞪了赵颂臣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赵颂臣勾唇,「难道不是因为陆遇筝在大门口拉拉扯扯,才导致我们迟到的吗?」
「要不是你非要在大门口和会长发生冲突,我们怎么会迟到?」
赵颂臣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随便她怎么说都行,反正他们俩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都在教室外罚站。
迟惜白没有再理会赵颂臣,从书包里翻出笔记本,架在窗台上,跟着教室里老教授的上课节奏听讲。
只不过教室太大,迟惜白不太能看得起黑板上的板书,只能半猜半蒙地做了笔记,在不确定的地方打了个问号。
不过,就算再精彩的课程也会有令人走神的地方,更何况是高数这种枯燥无味的课程。
迟惜白打了个哈欠,一转头,发现赵颂臣竟然靠在墙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迟惜白愣了一下,想伸手去叫醒他,眼睛却看见了他眼底下淡淡的乌青,手不自觉地停在半空。
站着都能睡着。
赵颂臣。。。。。。也很累吧?
迟惜白犹豫着把手收了回来,却没办法全神贯注地听讲,时不时要分一缕心神看看赵颂臣的状况,免得他睡着睡着倒下去了。
但是也因为这样,迟惜白好几个重点的地方没有听见,看着做了一半的题陷入深思。
下一步要怎么解来着?
迟惜白下意识去咬笔头。
还没来得及咬下去,笔就先一步被人拿走了。
一阵阴影蒙了下来,带着她身体馀温的笔落在背后的人手上,三两下代入公式解了出来。
迟惜白愣愣地看着难题突然被解开,脑子里的思路也跟着解题步骤蓦然打开。
笔被塞回迟惜白手里,赵颂臣推开两步,轻描淡写地问道:「会了吗?」
迟惜白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话点了个头,「会了。」
迟惜白问:「你醒啦?」
赵颂臣这个时候难得地露出一点男高中生脾性,赧然地别过脸,说:「不关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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