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应直接翻脸:「草!不准拍,跟我回去。」
陆祈望冷冷睁开他手,「你可以再大点声,让所有人知道天娱总裁亲自莅临,毫无理由地吃一个女演员的飞醋。」
薄应怒不可遏:「陆祈望!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祈望慢条斯理地拿纸巾擦了手,「不怎么样,我凭自己努力争取到的角色,我会把每一场戏都演到最好。我已经不是天娱的艺人,不劳薄总费心。」
「你说话一定要这么伤人?」
「最开始伤人的不是你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不是。是你撤了我《风华录》主演的资格,说我配不上,现在我演我配得上的剧,难道还需要经过薄总你的同意吗!」
薄应恨恨用手捏着陆祈望纤细的喉咙,用力扭向自己,「拍吻戏用借位!」
陆祈望被迫仰起头,咬牙,「凭什么?!」
薄应低头吻了下,「凭我爱你。」
陆祈望自嘲地偏过脸刻意避开薄应的唇,「你配说爱吗?」
薄应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沟壑,欲言又止。
陆祈望张了张嘴:「薄家不可能让一个戏子进门是吗?」
薄应蹙眉:「你知道?」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陆祈望重新整理好被扯乱的衬衫衣领,平静地道:「你的白月光巴不得我知道全部知难而退。」
薄应叹了口气:「你跟书柏见过面?什么时候?」
陆祈望哑声说道:「你大可以去问他,别什么都来问我,我特么烦透了你。」
薄应从没见过陆祈望这么冷漠的表情,他的眼睛里就像再也不会再有他,「陆祈望,你不能不爱我,就算你不爱我,你也不许喜欢别人。」
陆祈望用力推开薄应错身走开,像避瘟神一样避着他,「我喜欢谁,关你屁事!」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真的就腻了,薄应甚至忘了当初的誓言和把陆祈望束缚在身边的原因。他习惯陆祈望对他的容忍和付出,却忘了感情其实是相互的。
「对不起。」
「我以前不该那样羞辱你,不该不珍惜。」
「你明明对我那么好……」
「你明明把自己的全部交给我……」
「人们都说七年之痒,我和你都快十年了,一开始我的确以为我对你腻了。」
薄应第一次向他低头,那般高高在上的人低下高贵的头颅,放下他全部的尊严,卑微地向陆祈望祈求着原谅。
「后来……等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你了,你发现你没玩儿腻我,或者说你觉得我在你那些玩具里,最听话,用起来也最方便,不舍得放手,是吗?」陆祈望目光很冷,「薄应,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别让我瞧不起你。」
薄应把拳头握得很紧,指节咯吱咯吱作响。
陆祈望眼眶通红怒视着薄应,「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薄应没动。
陆祈望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一室的沉默,他接起电话,「喂,季哥,我刚回酒店,还好,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