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灵活地以锁链抵御住了来自真人的出击,同时一转另一只手对万里锁的控制,将天逆鉾从空中给扽了过来,用绝对的蛮力使天逆鉾直愣愣地朝眼前的咒灵方向贯穿而去。
「什么?」
感受到术式在瞬间被消除的真人一惊,他立刻往后撤了一步与甚尔的万里锁拉开距离,并不可置信地打量起甚尔手中的那把胁差形状的咒具(天逆鉾)。
真人蹙眉道:「你的这把武器可以强制解除我的术式?」
但很快,真人又再次笑了起来,他伸长舌尖舔了舔方才被天逆鉾击中的手背,兴奋地说道:「虽然难搞了些,可我只要想办法避开这把刀就好了,是这样的吧,你是人类,只要是人类的灵魂就没有办法能抵抗的了我的术式……而且你也没办法对我产生伤害,所以,先一步被击垮的会是你!」
想要速战速决的甚尔在飞快地思考,当听到真人半是自我介绍丶半是泄露情报的发言后,他立刻就顺藤摸瓜地将其的术式构成和概念给猜了个差不多。
那,这个的意思是……
只要能伤到他的灵魂就可以将其一击毙命,没错吧。
心中已有大概思路的甚尔笑了笑,然后便做出了一个让真人倍感意外的举动。
他将万里锁和天逆鉾通通收进了丑宝的口中。
真人:「?」
真人始料不及道:「你连自己唯一的保命手段也要放弃?如果是想跟我鱼死网破,那你的这个想法可真是太天真了。」
「不。」
甚尔否定道。
随即他从附在自己肩头的丑宝口中抽出了释魂刀,朴实无华的长刀在一闪而过中宛若一抹划过天际的皎白月牙。然后,甚尔便将这把能够斩断魂魄的武器扛到一侧的肩膀上,并牢牢地架好。
男子的绿眸忽然闪出盈盈的光芒,笑道:「他没有告诉你我是天予咒缚吗?」
「……什么意思?」真人一愣。
「我是指,说不定我的肉[fpb]身比你的术式还要强,而且……谁说我没有祓除你的办法了?」在邪恶的咒灵面前,反而更像是个反派的甚尔继续说道。
「嘛,尽快吧,我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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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芽生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面前的女子,以及,她额头上的那道缝合线。
双手抱臂的芽生轻哼了声,不假思索道:「果然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更换壳子么,这个女人被你杀了?」
对方摊开手,一副于己无关的样子,「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原主是在我使用术式附身前就已经死了的人……你干什么?」
她忽然怔在原地,困惑地看向正在用手机给她拍照的,日本手机是无法关闭在拍照时所发出的提示音,所以常年混迹在现代社会中的羂索在听到连续的好几声咔咔——的声响后,自然也明白自己的脸已经被对方拍下来了。
拍到心满意足的照片后,芽生晃了晃手里的手机,随后就在其的亲眼见证下,直接将手中的手机丢尽了脚边正不断蠕动的一团影子里。
芽生笑着,回答她:「拍照啊。」
对方拧紧眉头,语气不善道:「你不会以为自己还有后路吧?现在没有天予咒缚在你的身边,你要怎么召唤出魔虚罗和我对抗?」
「说到这里,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
「不,我想要的是你的术式,禅院芽生。」
「历史上……说的是你曾袭击五条家六眼的那几次记录中,在那部分的时间节点中,我翻过家里的手札,可以肯定的是——你可从来没有对禅院家的十种影动过手。啊,对了,其实我们一开始都认为小悟才是你的目标,那又是什么因素致使你在途中改变了主意,开始想对我出手的?」
闻言,羂索则露出了一道诡异的微笑,随后她兴致盎然道:「看来你已经把我的事情查得差不多了,果然啊……是因为有胀相在身边,所以才会更加警惕我的存在么?」
「原来你知道胀相啊。」芽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是啊,他毕竟也是『我』的孩子。」
她们被漆黑无比的帐所包围,虽然还没有尝试过,但芽生猜测——这个帐肯定是针对她个人所立下的。而不出所料的话,肯定是眼前的这位缝合线事先准备好的。
环视过一圈身边的环境后,
芽生重新回到两人的对话中。
「这次选择主动现身,想来也是因为找到对付我的办法了?我想想……先牵制住甚尔,让我无法召唤出魔虚罗,然后呢?你还有其他同伙可以帮你拦下小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