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霆就差指天发誓说天地良心了,她一天四顿饭,还有张梅给她做的加餐,吃的赶不上消耗的,怎么成了他的锅了呢?
沁沁是长在温斯霆怀里的孩子,没有谁比他能第一时间感受到她的成长。
现在沁沁这么认真的说着祝福,温斯霆第一感受是有些许的鼻酸,他拉过沁沁,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克制住有些颤抖的声音,帮她把皇冠戴正。
“我也要谢谢你,爸爸一定会好好挣钱给你花,把你养的更好一些好不好?”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温崇和徐钏娆每次听到沁沁说话都一副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模样,他们家这小闺女嘴甜,特别会哄人,偏偏说的还跟真的一样。
沁沁把准备好的礼物塞给温斯霆,让他不用那么努力:“没关系哈,爷爷说了我现在有钱,我养你嗷,这都是我的宝贝,我都送给你,以后你就不用上班了,可以跟我一起去上幼儿园了!”
温斯霆抱着她打开看了一眼,檀木质地的精致盒子里放了些造型奇怪的树枝和石头,这是沁沁一贯的送礼方式,她是真正做到了视粪土为金钱,给宁皎的也是一把石头,没有厚此薄彼。
“谢谢宝贝。”他在沁沁的脸上亲了一大口才把她放下去。
夜里九点多,从窗外看向花园,已经白茫茫的一片了,雪花凝成大片,往下撒了下来,沁沁闹着要出去堆雪人,温斯霆干脆把院子里的灯全部打开,让她玩了个痛快。
院子里出现了两大一小还有一个小鼻嘎大的雪人,守在廊下像是英勇的护卫,沁沁的脸和手都冻得有些发红,才意犹未尽的打了个哈欠,让温斯霆抱她去睡觉。
宁皎帮沁沁洗完澡,温斯霆接力帮她吹头发时她就已经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了,将她放进被子中没一会,呼吸就已经变得均匀,沉沉的睡了过去。
别墅内安静了下来,只有雪花敲打在玻璃上的窸窣声。
两人坐在沁沁的床头端详了好一会,温斯霆发出邀请:“去楼下开瓶酒喝?”
“就让沁沁自己在这睡?”宁皎有些不太放心。
“我用手机放着监控,她平时都可以一觉到天亮,没事的。”
临近过年,家里工作的人员都放了假,宁皎还真有些不放心让沁沁自己在这睡,摔下床都还是小事,她要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再不小心碰到了电啊之类的才真的要命。
温斯霆妥协,从杂物间找了露营椅和凳子,还有些下酒的零食,就这样在沁沁的房间门口一人摇着杯红酒慢慢的品。
走廊里的灯光朦胧,宁皎越想这场景越好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咱俩这样有点滑稽。”
“……不是你放不下你闺女?”
“你就能放得下?”
两人对视一眼,又一起笑出声来。
大抵当了父母都是这样,不是孩子离不开父母,是父母离不开孩子。
温斯霆今夜选的这瓶酒醇香,后调带了些花果味,入口绵长,宁皎喝了些有些贪杯,自顾自的喝了小半瓶。
这种陈年美酒度数不低,没一会,她的脸颊开始泛红,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清冷中带着些妖。
她的话逐渐开始密了起来,没什么骨头的摊在椅子上,喋喋不休的说着在片场和剧组的事情,就像他们在横市那样。
温斯霆侧耳听了半天,见她没有要进入正题的模样,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
有些痒,宁皎挠了一下。
温斯霆又戳,她又挠。
最后是温斯霆败了,按住她还要继续痛饮的手问道:“宁皎皎,我的生日礼物呢?”
“森么僧日礼物?”她把舌头都喝大了。
“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温斯霆一字一句的重复,就是要让她听的清楚一些。
宁皎坐在那想了一会,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我想起来了。”
她歪歪扭扭的起身,回到卧室翻箱倒柜,最终从她随身带着的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转身时脚下一软,被放心不下的温斯霆两步上前接到了怀里。
男人紧实的胸膛微弹,她下意识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没有充血的胸肌是软弹的,手感不错,她本能的多戳了几下。
痒意从胸口开始蔓延,温斯霆闷哼了一声,握住她作乱的手,将她垂直抱起,像抱沁沁那样。
将她轻柔的放到床上后,温斯霆主动的拿过她手里的小盒子,从盒子的体积判断出这约莫是袖扣一样的饰品,“这是你给我的礼物吗宝宝?”
“嗯!”宁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