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风最讨厌的,就是沈欣言这与长公主几乎同出一脉的笑容。
轻蔑,鄙夷,以及像是对任何事都了然于心的运筹帷幄。
地位高了不起啊,还不都是靠扒着男人起来的,她们凭什么瞧不起自己!
姚锦风用舌头顶住自己的腮帮子:「沈欣言,你的胆子倒是不小,明知道是本县君叫你过来,居然还敢赴宴,是觉得本县君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当初那四刀之仇,他至今都铭记于心,只差一个报复的机会。
沈欣言笑的轻松坦荡:「本国公自是不会相信以长风县君的人品不会对本国公做什么,只是本国公若是不来,又如何能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做跳梁小丑呢!」
托阿蛮的福,论起嘴皮子来,她可不输谁。
姚锦风握紧的手中的酒杯猛地站起身:「沈欣言!」
这个贱人,明明已经是他砧板上任他宰割的肉,居然还敢用言语挑衅他。
当真是不怕死!
沈欣言依旧笑盈盈的看着姚锦风:「看来长风县君的规矩学的不是太到家,从爵位上来说,长风县君应恭恭敬敬的叫本国公一声国公大人。」
姚锦风气的当即拍案而起:「沈欣言,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是长公主府,容不得你放肆撒野。」
沈欣言根本不怕姚锦风发怒,依旧笑着看向姚锦风:「本国公是什么东西不用长风县君操心,倒是长风县君应该扪心自问,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老鼠举长枪,窝里都横不起来的东西,居然还想在外面耀武扬威,也不知是谁给你的胆子。」
姚锦风将手边的酒杯重重摔在地上:「沈欣言!」
这女人果然是想要将他活活气死。
冰洁警惕的挡在沈欣言面前,生怕飞溅的碎片会伤到沈欣言。
沈欣言凤眸微挑:「奉劝长风县君还是多学学规矩吧,难不成宁国公这个称呼就如此扎嘴么!」
姚锦风气极反笑:「好样的,沈欣言你真是好样的。」
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快要被沈欣言气死了。
感觉自己已经忍无可忍,姚锦风忽然拍了拍手,立刻有一群手持木棒的下人一拥而入:「县君!」
姚锦风冷冷的看着沈欣言:「沈欣言,若我是你的话,就将面前这坛酒喝下去,否则本县君保证你无法走出公主府。」
沈欣言扫了眼面前的酒坛:「这么不入流的药也好意思拿出来,长风县君的人品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差。」
姚锦风冷冷的看着沈欣言:「居然连种媚药都能认出来,沈欣言,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沈欣言耸肩:「我原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只是不相信长风县君的人品,啧啧啧,县君果然从不让我失望。」
真不愧是能在战场临阵脱逃的男人,人品还真是差得很。
沈欣言一字一怼,每句话都戳在姚锦风心窝上。
姚锦风咬牙切齿的看着沈欣言:「来人,喂宁国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