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反抗的名头重伤姚锦风,倒真是一个好办法,甚至连长公主也挑不出毛病,只是未免太过冒进了。
沈欣言依旧在抵抗身体中的那股子热流:「臣多谢殿下教诲,不知殿下可否送臣回府。」
她如今是真的很辛苦。
太子轻轻咳嗽几声:「你今日不能回宁国公府,还是先跟本殿下进宫吧。
长风县君毕竟是长公主唯一的血脉,这件事必须要闹到父皇面前,才有理由保全你。」
心知太子说得有理,沈欣言气息奄奄地向太子道谢:「多谢殿下为臣打算。」
马车很快便入了宫,沈欣言被送去太医院解除药性,冰洁则跟着太子去承泽帝面前讲述今日发生的情况。
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承泽帝看向冰洁:「朕让你贴身保护宁国公,你竟然帮着宁国公算计长风县君,好大的胆子。」
他怎么不知自己暗卫营出来的暗卫,竟会如此简单地被长公主的几个家丁打断肋骨。
这么可笑的话,居然也敢放在他面前说,当真觉得他老眼昏花会被这些人蛊惑么。
冰洁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属下知罪。」
主子说了,做这件事不是为了欺瞒陛下,而是为了让陛下帮主子出头。
毕竟她们做得稳妥,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承泽帝冷冷地看着冰洁:「既然知罪却还敢犯罪,真当朕是可以随意任由你们蒙蔽的么?」
冰洁嘴笨并不会辩解什么,只能趴在地上继续请罪:「属下有罪,请陛下惩罚。」
王海端着茶从外面走进来,恭恭敬敬地放在承泽帝案头:「陛下。」
承泽帝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宁国公那边什么情况。」
王海低垂着头:「衣服被撕碎了三件,脸上和脖子上都是被掐出来的痕迹。
听说被灌了太多的那种腌臢药,御医没有办法,只能从冰库调了冰块将人泡在冰水里。
听说就算恢复了,身子骨也会变差,可怜见的,毕竟是个女子,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他可没夹杂任何私人情绪,一切都是在陈述事实。
承泽帝听得火冒三丈,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姚锦风这个畜生,是不是以为朕当真不敢拿他如何,竟敢如此对待朕的重臣。」
他对姚锦风已经忍无可忍,偏偏这人还不停地在他面前蹦躂,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
难道真是他那好皇姐给这东西的底气。
见承泽帝大怒,王海迅速跪下:「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
陛下最近的睡眠愈发差了,御医叫陛下静心调养,可偏偏有人不知死活地一再给陛下找麻烦,连他都觉得厌烦至极。
承泽帝的声音越发冰冷:「朕倒是想要保重身体,可你看朕那好皇姐给朕带来了多少麻烦。」
太子立刻在旁边提醒:「父皇,长公主在百姓心中声望颇高,长风县君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