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用不顺手,但澜君要求苍池给他们几人恶补过实战技巧……只要角度允许,多点攻击就是最快捷有效的制敌方式。
雁书手中短刀差点脱离甩出,勉强稳住身形。
眼前这姑娘却不走寻常路,抬脚就是一通乱踢,精准命中雁书的肋下锁骨。
“嗷嗷嗷啊——”
段争澜掩面。
要不她说陈元旷养的侍卫都是吃白饭的呢,怎么反应这么慢。
那三两下招架得实在太不入流,看得她都想上去帮忙动手了!
“温女侠,你想要什么?”段争澜站起来拍了拍手,把手上的糖霜振飞,宣告本次比试的结果。
“澜君,别叫我温女侠呀!”她没料到对方一听这话,便垂下眉眼,活脱脱一副可怜小狗儿的模样。
段争澜晃了晃,她又觉得自己想起什么东西来了。
她是不是养过很多只这样的……小狗?
“叫我卓然就行。”温卓然三两步蹿到她身边,关切地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澜君。
“这就是你要的彩头吗?”段争澜有点没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打赢了就换个称呼,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啊,也可以。”温卓然挠了挠头,“这个不重要,澜君你究竟还能记起多少——”
两人正在探头探脑地悄声谈话,却不想远方传来一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呼唤。
“阿澜?”陈元旷数不清自己是第几天晚出早归了,反正段建泽已经被药到不能理政,他倒也省了些应付的功夫。
只是遥遥望去,那边两个人抱作一团,是在做甚?
“我听丁盐说,你请了客人来府里?”
陈元旷走到近前,斜睨了温卓然一眼。
他认得这人。
澜君身旁那几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的亲信,其中之一。
“太师,你怎么——”
温卓然急得额上冒汗,她本能得察觉到不妙,但连着两句话都被打断。
“既然是阿澜的客人,那便先请到西厢安顿吧。”
“我看她还有话要对我说。”段争澜出言解围,感受到周围的气氛似乎剑拔弩张。
可现在也没发生什么情况啊?
难道是陈元旷因为她私自出府而生气吗……
段争澜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了一下自己夫君,发现他的注意力主要在温卓然身上,搞得跟人家有仇似的。
巧了,温卓然也拧眉回视对方,脱口而出,“澜君该回我们晠军,太师你如今是在做什么?”
晠军,是她几日前在郊外宴会上听到的那个晠军吗?
段争澜一下子没明白这几个信息之间的联系,掌心攥着的温卓然袖口,也被强行扯了出去。
“我告诉你,别打我们领主的主意!”温卓然几乎是被拖着离开的现场,一边走一边回身扬声警告。
“左贤王马上就领兵打回来,你以为——”
温卓然的声音在傍晚微凉的空气中,渐渐因为距离拉远而消散。
段争澜僵在原地,她难以理解目前的事态。
所以她是晠军的人,还是说那是个亡国而起义的团队?
段争澜在太师府这些日子,不止行动受到丁府丞的绝对控制,连见缝插针了解当今天下大势,都要绞尽脑汁去套话。
还是从最不设防的雁书那里挖掘情报,不能保证消息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