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和侧身一闪,身上配饰碰撞出铃铃的声响,清脆动听。
段争澜对此比较满意,真正的观赏用服就该是这样。
可能是陈元旷要求的?比武还有配乐。
“喂,跳大神的,你干什么?”陈迁躲开吹来的毒针,又被巫和随手扯下来的铜片堵住了去路。
实在没办法,陈迁向后一翻,就地滚去武器架旁,抄起一柄长剑。
演武台虽然昨日被清理过,但到底是露天风吹日晒的地方,陈迁就和那当街打滚的流浪狗一般,卷得尘土四溅。
“巫和还没见过,乞丐打法。”
噗,招没过几下,先互相诋毁上了。
一个是跳大神的,一个是乞丐——谁也不比谁强,大哥不笑二哥。
段争澜抿一口茶水,尝试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招式本身上边。
巫和的身法路线难以捉摸,和他本人一样,如同鬼魅。
陈迁倒是接地气,出手狠辣,但总像地痞流氓,热衷无赖下三路攻击,根本不在乎姿势是否得体。
就像现在,陈迁正两指直捅巫和双目,场面看起来分外血腥。
段争澜闭了闭眼。
她有点幻痛。
这种打法,她一时半会儿,也学不来呀?
段争澜开始想念那位被陈元旷关起来的“疯魔”女侠。
不知道她平安回家了没有?
晚些时候,须得问问夫君。
——
段争澜心中所想的温女侠本人,此时正被关在柴房里,手脚被捆,动弹不得。
“唔唔唔——”温卓然嘴里也被布条堵住,喊也喊不出。
天杀的,她当初在北方,怎么没看出来梧国太师是个黑心的毒蛇?
当初陈元旷在晠军中,布施药物、亲近军民,一派温厚模样。
温卓然也见过苍池对其不满,她只当是澜君身边的男人要争风头罢了。
贺同殊从前与陈元旷素未谋面,不也对他敌意深重?
谁能想到,如今陈元旷竟然会瞒着段争澜,随随便便就把人关押起来。
澜君还失了忆……
温卓然心急如焚。
她受这皮肉之苦不算什么,比起从前冲锋陷阵的伤口,小事而已。
可是澜君,被那人给骗了!还能重回军中吗,新生的晠国该怎么办?
温卓然回忆起白日里陈元旷看澜君的眼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诶,陈迁胜了。”段争澜坐在露台前,百无聊赖地晃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