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问题?雁书快哭了。
难怪魏荣管家日日耳提面命,不要试图挑战大人的底线。
语气轻巧地问这些毫不相关的内容,更让人毛骨悚然啊——
“其他的成果,放在哪儿了?”
“在,在小函姑娘的屋里。夫人的几份,她应该单独存起来了。”
雁书不敢有任何隐瞒,何况这并不是会危及任何人安危的回答。
“好。”陈元旷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把赛虎抱过来,其他人散了吧。”
“大人……”丁盐拿不准这是什么情况,以陈元旷对夫人的在意程度,怎么可能放任她就这么跑出府去?
更不用说,还把小函、陈迁,再加上那个晠军来的女侠,统统卷走了。
段争澜是什么突发的飓风吗?
“你也要抗命?”陈元旷懒懒地反问,目光一点儿都没有施舍到他身上。
“属下不敢。”丁盐连忙辩解,吩咐侍卫去小函屋中,将方才大人过问的什么剑穗取来。
赛虎抖落一身的草叶,从方才段争澜要它守着的柴房门口,一路欢脱地跑了回来。
它熟门熟路地蹦上桌角。
此地已经只剩喂它长大的陈元旷一人,冷清得可怕。
赛虎好奇地凑过去观察,却不敢离得太近。
要论它最想跳进谁的怀里,排名第一的肯定是娘亲。
陈元旷也行,赛虎尤其乐意在两夫妻同时出现的时候,讨好一下陈元旷。
这样它事后拿到的小鱼干最多。
赛虎不知道为什么,但赛虎照做。
可是现在氛围太奇怪,总觉得比当初它被抛弃流浪的第一个夜晚,还要凄凉。
人手里拿着几个花花绿绿的线团。
蓝色的,黄色的,有些还是灰扑扑的。
人在自言自语。
“阿澜,其实每个都好看,怎么藏起来了呢。”
陈元旷攥着手中乱七八糟的剑穗发呆。
“药没有取回来,我知道你要走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
“菜点得太多,等下让府里人一起吃了。”
“不能只让一个人被辣到吧,不太公平。”
赛虎听出人的语气缓和一些,识相地跃上膝头。
有什么东西,像下雨一样,打在猫的脑袋顶上。
赛虎伸了个懒腰,在便宜主人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
下雨就下雨吧,过一会儿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