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川不耐烦地又重重敲了几下,整张脸呈现一种戾气很重很凶狠的表情,江林缓缓降下车窗,露出完美的侧脸。
“下车。”杜川下达命令。
江林坐着没动,偏头看向旁边的杜川,礼貌地微笑:“杜总代言合约事宜您可以直接找我的经纪人”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叫你下车。”杜川手伸进车窗,就要把车门打开,语气不善:“你不想死就乖乖听话”
“啧,杜川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白宝戎的嗓音比他还乖戾几分,捂着额头的手放下,阴影中的脸冷峻阴鸷。
杜川这才发现车里还坐着个人,听这声有些熟悉,他不确定地看去,就见白宝戎阴沉得像是罗刹似的黑脸。
“宝哥?”杜川脸上的盛气凌人顷刻间像是被人当头一棒,眼神都变得清澈了。
这种混蛋遇见比他更加混的人,就怂了。
“你想干什么?”白宝戎冷笑一声:“又想挨揍是吧?”
杜川之所以怕白宝戎,从前被他狠狠教训过,现在嘴里那颗补的牙齿就是被白宝戎用虎牙钳拔下来的。
“宝哥,你早说他是你的人啊,我也不敢得罪了。”杜川的手从车内推开,唇角露出点笑,往后退了两步,让手下的人也退开,笑着说道:“哥玩得开心。”
江林靠在车座上,只是斜眼冷冷瞅了他一眼,车窗缓缓升起,他的脸消失在杜川眼前,车驶去车库。
杜川脸色沉下来,望着那块车牌,牙都要咬碎了。
“宝哥,面子挺大。”江林回眸,吊儿郎当哼笑一声。
白宝戎还在揉着他被撞到的脑袋,语气不满:“他就是脑子有毛病,嘶,纯纯神经病”
江林哎呦两声:“宝哥脑袋撞到啦,疼不疼啊,要不要我给您揉揉啊。”
他这阴阳怪气的话白宝戎听不出来才怪,却被气笑了,抬手锤了下他的肩膀:“你不阴阳怪气会死啊?”
江林整理了一下那些表演道具绷带条,“再不系好安全带另外一边再撞个包就老实了。”
白宝戎这才不情不愿地系安全带。
白宝戎虽然这些年沉淀了些上流社会的倨傲和认知,更加会伪装深沉,在杜川这类浑人面前却比他更浑,在老爷子面前装得像个合格的矜贵公子哥。
但他骨子里东西是没有变的,他是吃过苦的,从最顶层爬上来,他觉得江林身上某些气质和他很像,一起插科打诨,互怼互骂让他一点也不介意,有一种找到同类兄弟的感觉。
若是其他人这样,以他的脾气早就把人整死了。
“你早有准备,知道今天要跳脱衣舞?”白宝戎看着他的白色绷带,语气不明地说道。
“这很好猜吧,而且只是多一手准备而已。”江林将绷带的结解开,全部解开后,扔进车内的垃圾桶里。
白宝戎盯了盯垃圾桶,又问:“今天如果我没在车上,你准备怎么逃出杜川的魔爪。”
江林从旁边取出薄荷糖含在嘴里,让有些混涨的脑袋清醒些,他随意地说:“他所求无非是性,满足他不就好了。”
这话说得白宝戎就不太爱听了,夸张地说道:“你知道多少人在他床上被玩进医院吗?想第二天醒来上八卦头条是吧。”
“哦。”江林勾唇笑了笑:“那我找另外的好哥哥救救我。”
“我好哥哥很多的。”
白宝戎感觉自己地位受到了挑衅,“你觉得我不会真生气是吧?”
“好吧,是我不对,不应该说这些。”江林毫无歉意的道歉,倒像是白宝戎无理取闹,他大度妥协,不准备再继续刺激白宝戎。
白宝戎没再说话,又在独自生气。
虽然他知道以江林的狡猾和能力独自应对一个杜川大概游刃有余,但还是想听江林说会求助他的话。
江林会说才怪。
江林闭目养神,几个月没沾酒,今天喝太多,胃又有些烧得疼。
江林回到白宝戎落脚的住处,车停下,他刚好醒来,刚刚睡着了,小庄和司机自己在旁边找酒店住下。
白宝戎家中房产很多,这处算是住得比较勤的,江林从他医疗箱中找到胃药吃下。
白宝戎瞧见他的动作,看清楚他手上药的名称,挑了挑眉:“你胃疼啊?喝不了干嘛喝那么多?”
“难道我有资格拒绝吗?”江林唇角扯动,轻笑一声,脸上并没有卖惨的神情。
“”白宝戎才发现这话他说得有些想当然了,他曾经也有过很多身不由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