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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约翰彻底呆住了。

nbsp;nbsp;nbsp;nbsp;兰迪不得不在他眼前连打几个响指，“嘿，还好吗？死机了？短路了？”

nbsp;nbsp;nbsp;nbsp;约翰毫无响应，脸色苍白，且越来越白，似乎随时都会晕过去。

nbsp;nbsp;nbsp;nbsp;“你吓坏他了。”调酒师揶揄道，“你刚刚就是轻轻松松地讲出了一个男人的噩梦。”

nbsp;nbsp;nbsp;nbsp;兰迪白了这个路人一眼，“谢谢你，显而易见队长，我有眼睛。”然后她抓住约翰的肩膀摇晃对方，“约翰，保持清醒！现在告诉我玛丽住在哪，我要趁你开始呕吐前把你送还给她。”

nbsp;nbsp;nbsp;nbsp;最终他们成功帮助约翰格雷森与玛丽和好了。

nbsp;nbsp;nbsp;nbsp;们，意味着包括了布鲁斯和赛琳娜。

nbsp;nbsp;nbsp;nbsp;在费心问出玛丽的住址、并成功劝说约翰上车后，布鲁斯开车载着他们所有人抵达玛丽的住处，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小甜心，即使他正在为着兰迪为什么会被一个哭泣的醉汉困住、又为什么会跟同一个醉汉交朋友生闷气，他仍愿意提供车又成为司机。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本能地行侠仗义，他生来如此。这就是兰迪爱他的原因之一。

nbsp;nbsp;nbsp;nbsp;他们看着约翰下车，去按门铃，看着玛丽来应门，身旁跟着个两三岁左右的黑发小男孩，懵懂无辜地抓着玛丽的裙摆一边咬手指。

nbsp;nbsp;nbsp;nbsp;约翰讲了点什么。玛丽也讲了点什么。约翰低头看小男孩，小男孩抬头看他。

nbsp;nbsp;nbsp;nbsp;然后约翰和玛丽相拥而泣。

nbsp;nbsp;nbsp;nbsp;兰迪大大松了口气。

nbsp;nbsp;nbsp;nbsp;太好了，看来事情总算又回到正轨。差点以为会毁在这。

nbsp;nbsp;nbsp;nbsp;“哇，感人。”赛琳娜在后座皱着眉说，双臂交叉在胸前，“但每个人都知道真爱只是屁话，我敢打赌用不了多久这家伙又会出轨。”

nbsp;nbsp;nbsp;nbsp;“不，他不会。”兰迪笃定道，“到死的那天他都爱着玛丽。”

nbsp;nbsp;nbsp;nbsp;赛琳娜怀疑地斜视她，“你怎么知道？”

nbsp;nbsp;nbsp;nbsp;兰迪没有回答赛琳娜，静静凝视玛丽和约翰将几乎还是宝宝的迪克从地上抱起来的画面。

nbsp;nbsp;nbsp;nbsp;依迪克的年龄，他不可能有办法理解大人之间正在发生的事，所以他只是快乐地笑，欢迎约翰出现，并为着被拥抱而拍手。

nbsp;nbsp;nbsp;nbsp;“他很可爱。”布鲁斯评论道，转回头低声问兰迪：“那就是你做这一切的原因？”

nbsp;nbsp;nbsp;nbsp;听着像是他已明白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兰迪收回视线，与驾驶座上的布鲁斯对望。

nbsp;nbsp;nbsp;nbsp;“有朝一日，你会明白的。”她勉强笑了下，希望车内昏暗能成为她鼻酸泛泪的掩护。

nbsp;nbsp;nbsp;nbsp;（她不知道的是，有天，这会成为布鲁斯买票观赏‘飞天格雷森一家’表演的契机；因为她不在身旁，布鲁斯想念她，而且这是当年那个可爱又快乐的小男孩初次登台。）

nbsp;nbsp;nbsp;nbsp;事后，有消息来源指出，格雷森夫妇于两天后再次回到冰山俱乐部，想找寻帮助他们言归于好的那对情侣表达感谢，可由于兰迪从头到尾都没告诉约翰她的名字，唯一的线索是“她的男朋友在二楼包了包厢，开豪车，两人都长得十分华丽”，俱乐部的员工听了以后，仅告知他们如有机会会代为转达。

nbsp;nbsp;nbsp;nbsp;这里的消息来源和俱乐部员工都是同一人。名叫赛琳娜。

nbsp;nbsp;nbsp;nbsp;一周后，哈利马戏团离开哥谭。玛丽格雷森带着她与约翰格雷森的儿子随马戏团离开城镇。

nbsp;nbsp;nbsp;nbsp;“你知道，我能看见你。”兰迪说，伸手拿下一盒咖啡豆黑巧克力，隔着TraderJs的货架与赛琳娜四目相对。

nbsp;nbsp;nbsp;nbsp;赛琳娜像猫一样眨了眨眼，用口香胶吹了个粉色的泡泡。耳坠叮叮当当响，皮夹克在超市灯光下黑得发亮。

nbsp;nbsp;nbsp;nbsp;“哦，嘿，你也来买杂货？真巧，我刚好经过。”她说。

nbsp;nbsp;nbsp;nbsp;兰迪朝赛琳娜扬起一道眉，“我们都知道你已经跟踪我长达整整两星期，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nbsp;nbsp;nbsp;nbsp;赛琳娜朝天转眼珠，手插进夹克口袋内，“你知道，我还是不相信你。”

nbsp;nbsp;nbsp;nbsp;尽管赛琳娜告诉布鲁斯又告诉兰迪，她已经信了布鲁斯跟兰迪的这一整个跨时空爱情故事，可兰迪内心清楚，赛琳娜没有信。赛琳娜一直到她跟布鲁斯从联盟回到哥谭后，才正式相信这个离奇的故事。

nbsp;nbsp;nbsp;nbsp;公平地说，换作任何一个神智正常的人都不会轻易相信此事，包括兰迪自己。这需要时间，和随之来的更多证据。

nbsp;nbsp;nbsp;nbsp;所以兰迪耸了耸肩后，说：“不怪你。我知道这整个‘时空旅行未婚妻’的事听起来就像‘我远在加拿大的未婚妻’。”

nbsp;nbsp;nbsp;nbsp;这是个小笑话。赛琳娜却没有笑。很可能是因为赛琳娜其实没听过这个笑话，不明白‘我在加拿大的未婚妻’代表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但你还知道什么吗？那就是我见鬼的不在乎。”赛琳娜说。

nbsp;nbsp;nbsp;nbsp;“不论你是催眠了布鲁斯还是给他下药了，我都不管，因为现在的他精神状态明显比几个月前来得稳定。”她又吹了个泡泡，“所以假如你是个神奇的骗子，请你骗他到底，算我求你。”

nbsp;nbsp;nbsp;nbsp;“哥谭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发疯的韦恩，要是布鲁斯决定成为下一个马洛尼，我们都知道没有任何人事物能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