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要听听他有什么了不得的借口。
可慕昭却闭起眸子自顾自开口,“本王现在不想说。”
“你……”林琅气结,真想甩自己两巴掌。
前世,慕清霄虽性子也冷冽,可却也给了她无上的宠爱。
哪里似这般,总是令她气结。
忽地,慕昭再次开口,“爱妃如此喘息如牛,如此生气,不如给本王来上一刀消消气如何?”
说着,抬起手臂,露出雕刻着花纹的刀柄。
“慕清霄,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不成?”说完,快速抽出他袖口里的刀柄用力攥紧。
闪着寒光的刀尖抵在他的眉间,一滴鲜血汩出。
“王爷,王妃到了。”马车停下,外头传来春桃的声音。
林琅抬起匕首,重重扎在马车的窗棱上。
扭身走下了马车。
……
瑞王府内。
瑞王一脚踹翻檀木花架,红珊瑚盆景轰然倒地,艳红的珊瑚枝在青砖上迸裂。
“慕清霄那个贱种,贱种!”他抓起案上的鎏金酒壶狠狠掷向墙壁,酒水混着碎瓷飞溅。
满室丫鬟小厮噤若寒蝉,唯有欧阳荀倚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捻着自己鼻尖下的八字胡。
“王爷息怒。”欧阳荀抬手示意,声音不疾不徐。
“息怒?你让本王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原想着给他是个绊子发配到雁门关,可偏偏父皇竟说铩羽而归便可封‘镇北王’。”说着,端起茶盏猛灌一口。
余怒未消,又将手里的茶盏甩了出去,“越想越气,若真的被那野种打了胜仗,被封了镇北王,本王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欧阳荀眸色之中闪过一抹阴狠,“想办法别让他回来便是了,况且,秦王根本不足为虑。”
“您又不是不知,众位皇子之中,顶数秦王最不受陛下待见。”
闻言,瑞王眉间却丝毫没有舒展,手摸上脖颈上的口子。
‘嘶嘶’的疼传来,脑中全是慕清霄那双阴鸷的眸子。
“今日我看他和以往都不一样,甚至都觉得他好似换了一个人,倘若双生,真的会有如此相像吗?”
“王爷您所言何意?”欧阳荀疑惑开口。“您难道是怀疑是冷宫幽禁的那位皇子?”
瑞王轻轻摇头,“本王也不知,当年正是因为那个双生子长了一双湖蓝的眸子,被相师视为不祥之子。”
“父皇不忍杀他,这才将其幽禁冷宫,可今日的老三明明眼黑如墨啊。”
“既然如此,您何不派人前去冷宫一探究竟,若真的是他,那便一了百了。”欧阳荀做了一个抹脖的手势,“若不是他,凭秦王那副窝囊样能翻出什么浪来?”
瑞王点头,“对对,师爷所言极是,对了,您方才说不然他回来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欧阳荀捻了捻八字胡,细长的眼里满是算计,“您若是掌握了大军的粮草,便是扼住了他的要害。”
瑞王一拍额头,“急的我连这茬都忘了。”
忽得,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可若是真的这般,问题出在粮草上,父皇岂不是一查就能查到本王头上?”
“届时,便是他受了惩戒,本王也无法全身而退啊。”
欧阳荀意味深长一笑,“您不必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