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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逆境中的突破（第1页）

洞道内的石屑像冰雹般砸落，慕容羽的玄铁护心甲已凹进去三道指痕——那是方才天外客的混沌气劲擦过的痕迹。

他背着苏璃，李铁残损的傀儡手臂还勾着他腰带，三人在仅容一人的石缝里几乎是滚着往前挪。

＂羽！＂苏璃突然攥紧他后颈的发，冰凉的指尖渗着血。

慕容羽余光瞥见她左肩的剑穗被碎石削断，断口处还在冒青烟——那是天外客新凝的混沌火，专烧修士灵脉。

他喉结动了动，将混沌母源往她掌心按得更紧些：＂咬碎牙也别松手，这东西能引动雪影灵根的寒。＂

话音未落，洞顶传来轰然闷响。

慕容羽本能地蜷起背，将苏璃整个人护在胸口，后背撞在嶙峋的石壁上，疼得他眼尾发红。

但更疼的是腰后——李铁的傀儡关节彻底崩裂，兽核碎片扎进他皮肉里，可那点微光还在，像极了前世他跪在家族废墟里，看着父亲临终前塞进他怀里的半块玉珏。

＂小友小心！＂墨无痕的传音突然炸在耳中，带着焦糊味。

慕容羽抬头，正看见洞道尽头的阴影里浮出一团紫雾——那是天外客的混沌分身，无数细小的黑针裹在雾里，正以破风之势攒射而来。

＂璃儿闭眼。＂他低喝一声，雪影灵根在丹田处炸开冰花。

自重生以来，他每日修炼积累的灵力上限此刻全化作寒雾，顺着指尖窜进混沌母源。

银纹突然暴涨三尺，将三人笼罩成茧，黑针撞上来的瞬间便冻成晶柱，噼里啪啦碎成冰渣。

苏璃却没闭眼。

她盯着慕容羽绷紧的下颌线，看他额角的汗滴在冰茧上凝结成霜，看他眼底翻涌的不是慌乱，而是某种她从未见过的清明——像极了当年他被家族长老判定为废灵根时，蹲在雪地里用枯枝在冰面画剑谱的模样。

那时他说：＂璃儿，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跪在这冰面下。＂

＂噗！＂李铁的傀儡突然散成木屑。

慕容羽反手一捞，接住那枚裂成两半的兽核，掌心被烫得发红。

兽核里的金光竟顺着他的灵脉往上窜，在他心口与混沌母源的银纹相撞，炸出一片星芒。

他突然想起墨无痕说过的话：＂雪影传承与上古神兽本是一体，你身上的灵根，或许。。。＂

＂想通了？＂天外客的声音从冰茧外传来，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刺耳。

紫雾散去，他的本尊现身，玄色道袍被混沌气劲撕得破破烂烂，左脸还挂着血——显然方才墨无痕的远程攻击不是虚的。＂那我便送你一程！＂他指尖凝聚的混沌球足有拳头大，其中翻涌的气劲让慕容羽的灵根都在发颤。

＂璃儿，护好兽核。＂慕容羽将李铁的兽核塞进苏璃怀中，转身直面天外客。

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退路时正面迎敌——前世他总想着先逃，先躲，等有了实力再报仇，可最后连苏璃的衣角都没抓住。

此刻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每一下都撞着混沌母源，撞着雪影灵根，撞着那团蛰伏了百年的火。

他闭上眼。

混沌核的力量不再是乱流，而是化作一条银河，顺着他的任督二脉流淌。

他想起《雪影九重天》残卷里的记载：＂雪影者，混沌之镜也。＂原来不是他在掌控混沌核，而是混沌核在等他记起——他本就是混沌与雪影的共生体。

＂羽！＂苏璃的剑鸣惊醒他。

他睁眼，正看见天外客的混沌球已近在咫尺，苏璃的霜月剑横在两人之间，剑身上布满蛛网裂纹。

她的唇角渗着血，却朝他笑：＂我撑得住。＂

就是这一笑。

慕容羽的雪影灵根突然暴涨九层。

他能看见空气中的灵力流动，能听见苏璃灵脉里血液的轰鸣，能触摸到混沌核最深处的那丝冷——那是雪影仙尊的残念，是他前世未竟的道。

＂去。＂他抬手。

混沌核的银纹顺着他的指尖窜出，在半空凝成雪影剑的虚影。

这把剑没有实体，却让天外客的混沌球瞬间停滞——因为它带着慕容羽此刻的全部灵力上限，带着每日修炼积累的三千六百道寒芒，带着他要护住苏璃、要复活李铁、要掀翻这不公世道的执念。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