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纤长的指头捏着缝针,硬生生将凌枭身上那触目惊心的血洞缝出一道整齐完美的线条。
屋中铺了地龙,烘得人暖洋洋的。
烛火斑驳下,苏云璃的额头上冒出密密汗珠,瓷白的肌肤浸出一层淡淡的粉。
美得好似一幅画师精心勾勒出的天仙临凡图。
许是与她靠得太近,凌枭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得越来越快。
尤其苏云璃为他包扎,不经意用手指触碰到他的肌肤时,他浑身都颤起一阵从未有过的酥麻感。
似犯了毒瘾般,脑子里冒出一阵失礼得不像话的念头,那便是将苏云璃抱入怀中。
意识到自己竟对她生了这种不该有的龌龊心思,凌枭心虚得不敢看她的眼。
好在此时鹤青舟收到消息匆匆赶来,人还未入屋,焦急的话音便先传入:
“凌枭,你没事吧,身份有没有暴露……”
一推开门,看见苏云璃正在为他包扎伤口。
而他衣衫褪掉,露出的上半身宽肩窄腰、健硕有型。
且还与苏云璃靠得很近!
醋意大发的鹤青舟顿时铁青着脸。
忙一个箭步冲进屋中,拿起衣衫就往凌枭身上裹,如隔深闺怨妇般冷着声抱怨:
“璃儿行医救人不忌男女之别,可你独身未娶,怎能如此不讲男德。”
“……”
凌枭一阵无语。
虽清楚在苏云璃眼中他只是个需要救治的病人。
就算光着身子她也不会有那心思多看一眼。
可还是默默用衣服将该挡的不该挡的都挡住。
而鹤青舟心思全在苏云璃身上。
扬着笑一直同苏云璃搭话,苏云璃都对他爱答不理。
很是羡慕凌枭受了伤能得苏云璃亲自包扎。
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拿着匕首把玩,装作不注意往手上划了一道。
十分心机地皱着眉闷哼一声,委屈巴巴冲苏云璃道:
“璃儿,我拿笔作画的手受伤了,你可不可以也帮我包扎包扎。”